“……”
“狡兔三窟~”李明明那张脸已经开始移位,变成了一张完全没有活人气息的假人脸,凑得极近,“你猜,我下了几个套?”
何蕉蕉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很惊恐一般刚要说话,就被李明明双手死死掐住了脖子。
窒息感瞬间来袭,何蕉蕉几乎一瞬间就腾空了,双手双脚不断地挣扎着,砸在舱门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随着缺氧,何蕉蕉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
【你知道它是骗你的吧?】系统黑猫翘着长长的尾巴,走着猫步跟在何蕉蕉的身边,看着一路走向电影院的女孩,【你别告诉我那都看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李明明已经死了,现在不管是什麽东西让皮囊动起来,都不可能是李明明本人了。”何蕉蕉说。
“它要烧掉的通道也许就是提供给玩家穿梭的,楚哥也许正在找来到我这边的方法,我需要证实,然後告诉楚哥。”
【如果不是呢?】黑猫说,【主办方的话我建议你一点都不要信。】
“我知道。”何蕉蕉说,“它让我去做这件事,一共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那个通道真的是让别的if线的人穿梭过来的通道,它害怕楚哥从那个通道出来,所以要烧毁。”
“第二个可能,它早就猜到了我会发现它的假冒,故意让我看出来,再让我传递假消息出去给楚哥,让楚哥误认为这个通道是‘正确道路’,顺理成章的过来,那迎接楚哥的,可能是最难对付的危险。”
【那这麽看,对你很不利啊,因为你不敢赌那个道路是好是坏。】
何蕉蕉不敢烧,又不敢不烧。
主办方唯一精明的地方就在这里,它把对赌的权利移交给了何蕉蕉,让何蕉蕉去判断丶去猜。
谁知道主办方说的那个通道到底是什麽?
“对啊,我不敢赌。”
何蕉蕉走到了电影院内,空荡的影院里只有荧幕还泛着淡淡的光芒,极大的荧幕上,播放着一段反复循环的待机小视频。
“但有人敢赌。”
她把衣袖撸起来,手腕上,黑火手镯在黑暗里也闪着细碎的星辰光芒。
何蕉蕉把手镯拿了下来,黑火逐渐从手镯内溢出,从何蕉蕉的指缝落下,又连接到了那巨大的荧幕上。
黑火彻底覆盖了那垂挂的荧幕布,熊熊烈火燃烧,里面传来了刺耳的尖啸声。
何蕉蕉被这种诡异的声音震慑得连连後退,一只手从黑暗里伸出来,稳稳接住了她。
她恍惚地回头,和一双带笑的绿眸对上视线。
男人笑得像只狡诈的狐狸,“哟,见面了。”
……
脖子上的力度加大了。
主办方注视着手心这个瘦弱的女孩儿逐渐失去呼吸,欣赏着生命的逝去。
“真漂亮。”它这样说着,“时间还长,我可以好好陪你玩这最後的十五个小时……”
後面的话语全数隐去了。
因为它手心掐着的脖子突然又有了脉搏。
女孩儿陡然睁开了眼睛。
主办方却不慌,只是笑,“保命系统真好玩,我可以杀你无数次……”
“放开我……放开……”女孩儿一脸痛苦地抓着主办方的手挣扎,脸上的表情真切又慌张,但这样的表情只维持了大概几秒,立马就被一种憋不住的笑意掩盖。
“哈哈哈哈…………”何蕉蕉笑了起来,这种处于劣势却还能笑出声的模样把主办方都看愣住了。
眼前的女孩儿笑够了,再次擡眼时,一双绿眸荡进视野,“好玩吧?”
主办方几乎是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甩开手,大步後退。
‘何蕉蕉’跌坐在地,慢悠悠地站起来,假发落地,白发露出,像是脱掉了一件压缩真实身体的躯壳一般,男人从女孩儿的皮囊下出现,这一幕对于主办方来说,堪比一部惊世恐怖片。
谢楚站在门口,对着主办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它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个飘在空中的电子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你在这,那和shark在一起的…………”
它的视线来回穿梭,电子屏里的‘谢楚’神色淡漠,门口那个谢楚却笑意盈盈,“一个障眼法而已。”
“这里是我的主场,我想怎麽玩都可以。”
那把极度锋利的餐刀问世,被它的主人握在手心,远远地指了指主办方。
“给你三秒——”谢楚笑着说的,“从李明明的身体里出来。”
“我要开始倒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