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体型差让他像是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雏鸟,画面看上去让人脸红心跳。
梁怀暄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宽大的手掌顺着盈盈一握的腰肢抚上去,呼吸也骤然变得粗重:“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很想把你弄哭…宝贝。”
岑姝听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连忙追问:“你怎么了?”
周末午后,岑姝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握着iPad认真画着对戒草图。
然而令窈的星途并不是一帆风顺,路人缘也不是很好,提及她,总绕不开“红毯女星”、“花瓶”、“票房毒药”之类的标签。
他今天开了那辆AMG,坐进驾驶座,正要发动车子,忽然停顿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手腕闻了闻。
梁怀暄从书房走出来,正好看见岑姝握着画笔极其认真的模样,脚步微微一顿。
岑姝又在沙发上陪猫狗玩了一会儿,关掉平板起身去了衣帽间,开始挑挑选选试衣,又去选搭配的首饰。
距离公益行动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岑姝和梁怀暄像寻常情侣一样,每天一起吃早餐,傍晚一起散步遛狗,闲暇时在客厅里逗弄猫咪。
岑姝知道令窈一直想和现在的公司解约,甚至还雪藏了她整整七年,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可令窈的语气听上去却并不开心。
“诺宝。”
“酸。”岑姝闷声应道。
梁怀暄忽然觉得荒谬。
“应该的!”卓霖笑容灿烂,“先生是要回去了吗?”
“珍珠傻猪大笨猪!”岑姝不满地小声嘟囔。
只是这几天梁怀暄似乎格外忙碌,总是神神秘秘地躲在书房里,回家的时间也比往常要晚。
没过多久,怀里就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梁怀暄忽然垂眸,看向她的ins主页,指了其中一张照片。
电话那端陷入短暂的静默。
岑姝被梁怀暄抱在怀里,身上清爽干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见证了你的中学时期。”梁怀暄又不疾不徐地继续说,“和你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还是你的初恋。”
她已经有了很多很多的钱,有底气,所以现在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夜已经很深了,梁怀暄却依然清醒。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她套牢。
长久维持的绅士风度与沉稳表象,他早已厌倦,也许他内心渴望已久的就是这样。
岑姝主页的照片数不清,有身穿高定礼服稳坐C位的港岛千金聚会合影,也有她在时装周看秀的照片。
岑姝有些难为情,之前她每次和令窈吐槽,都信誓旦旦地说讨厌梁怀暄,再也不要看见他了,诸如此类的话。
令窈性格却和冷艳的外表有着很大的反差。
“嗯,我自己开车。”
“那当然。”岑姝说,“我很记仇的。”
令窈的长相和她的名字截然相反,长相艳若桃李,穿着黑色抹胸裙,细高跟衬得脚踝伶仃,秾艳五官在镁光灯下摄人心魄。
梁怀暄认真看了一眼,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就是上次去圣胡安度假时候拍的。”岑姝突然来了兴致,手指轻划着屏幕,一张张给他讲解起来。
照片里她将脸颊轻偎在他掌心,一双明眸含着盈盈笑意,正专注地望向他。
“嗯,睡吧。”梁怀暄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手掌顺着她的脊背轻抚,哄她入睡。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顶着一张沉着冷静的脸,一次又一次地做着这样放浪的事?眼前的画面简直…太靡艳了。
接着,又聘请了港岛最顶尖的策划团队,将一场求婚仪式筹备得十分隆重。
岑姝抿了抿唇,闷闷地“嗯”了一声,重新低头摆弄平板。
岑姝转过来,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哼哼唧唧地:“除非你现在夸我几句,否则这辈子都好不了!”
岑姝怔怔地望着他。
岑姝用额头蹭他的下巴,不服气地哼哼:“明明是你让我说的,现在又说我,是不是玩不起?”
“无事。”
一个半小时后,天越集团总裁办公室。
岑姝在平板上放大男戒的细节,跟他讲每一处设计灵感的巧思,“你看这里,这样会不会太素了点?”
。
还好。
“你看!这是我哥那天来参加家长会,我偷拍的,那天他又凶我,跟吃炸药了一样。”说起这事,岑姝还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想想就生气!”
岑姝缩回被窝里,想到这个画面,还是又羞又恼,于是理直气壮地使唤他:“我渴了,去给我倒水!”
“我准备出国散散心。”令窈忽然一笑,又问起她,“你呢?最近开不开心,和你的那个未婚夫相处得怎么样?”
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