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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貌岸然的家夥(第1页)

第9章道貌岸然的家夥

“吱”地长音,公交车的前後门同时打开,程时栎尾声里的“初恋”两字终被碾压在车轮底下。

间隔三十分钟才跑一趟的公交,林连溪反应快,视线略过侧边的滚动屏,托着程时栎的手臂将人扶住:“车来了,赶紧的,还能走吗?”

经过一晚,程时栎的脚踝肿了一圈,看着吓人,但好在没昨晚那般疼,林连溪搀扶着,俩人一点一点往车门移动。

前门太远,干脆从後门上车,有人给程时栎让座,托自己的福,也算当了回老弱病残,坐上专属爱心座位。

四十分钟的车程,林连溪今早三点多下的轮值,车里人多,摇摇晃晃地,不知不觉站着打起盹,程时栎歪头看了一眼,庆幸这家夥只是一时好奇他和黎辘,没有追问。

两人租住的是城中村,九零年代的老房子,房龄算起来比程时栎还大几岁,虽说是城里,这儿的环境并不如“桦县”,津市寸土寸金,狗窝都得坐地涨价。

八十多平的房子硬是被拆成五六户隔断,他们租的是里头最小的一间,因为浴室在门外,价格便宜些,房子签的是一年的合约,押二付一,押金是林连溪提前交的,後来程时栎说两个人平摊,被拒绝了。

林连溪原话说这点钱他还是付得起,但程时栎知道,对方虽然早来津市,情况却并不比自己好多少。

虽然黎辘嘴上说着不在意,看似要放自己一马,但程时栎还是不放心,他决定月底辞职,这儿虽然赚的比剧组多,但也得有命赚才是,总之还是不要跟程家黎家再扯上关系。

林连溪一进门,就倒在床上,嘴里喃喃一句“累死了”,很快便睡死过去。

程时栎想了想,还是在微信上给林连溪转了四千五,一千五就当下个月的房费,另外三千是押金。

看了一眼银行卡账户,前两个月发的工资没剩多少,第一个月因为没转正本来就不多,第二个月好歹发了基础工资,但另一部分的抽成奖金还被扣着,得到这个月月底才能到手。

不知不觉已经十号了,也不知道这脚明天会不会恢复,请假的这俩天全勤奖算是指望不上,月底辞职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不知道能不能正常发放。

明面上也算是个正经会所,不至于拖欠工资吧。

打开微信,最上头置顶的是一个备注叫“陈清妍”的,程时栎数数时间,点开头像,给对方转了一万二过去,他仰头躺在床上,视线盯着银行卡里只剩零头的数字。

咚咚——屏幕上方接连跳出两条信息。

陈清妍:小乐,最近还好吗?

陈清妍:你在外头照顾好自己,津市最近一直在下雨,穿暖和点,别感冒了。

程时栎愣了一会儿,还是点开看了眼,回复了一个“嗯”字,回完又将手机丢在一边,用手臂捂住眼睛,挡住最後一点儿光线,黑暗之中,他的双眸渐渐失焦,胸口像是被堵住似的,呼出来气息愈发沉重。

蜷着身子一点点将自己卷成虾米状,程时栎脚上的伤,仿佛又有隐隐回痛之势。

两天後,程时栎的脚奇迹般地好了七八成,只要走路小心些,简单行走基本没多大问题,在会所里他们这些陪酒偶尔失踪个一两天,没人会放在心上,反正请假不请假,只要明面上不要太离谱,领班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时栎和丁文星不算太熟,但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其打交道,再三询问之後,丁文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说,“这里是vip包间,你确定要回普通包间送酒?”

“嗯。”程时栎点头,“我资历浅怕得罪人,之前在包间里还好有宁宁解围,不然不知道会惹什麽祸。”

这显然是托词,VIP包间抽成虽然高,客人开的酒也更贵,但对于他而言,稳妥起见还是待在下面更合适。

丁文星在EG干了五六年,经验老道,什麽样的人他没见过,程时栎这样端着,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赚钱的机会往往留给有准备的,在这儿混最忌讳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放不下尊严等于斩断自己的出路。

程时栎虽然有几分姿色,却没什麽手段,这种悟性低的也没什麽好教,不过丁文星并不打算对方走,陈哥安排来的人,要送走也得有由头,总不能让人觉得,是他丁文星没本事,压不住底下的小喽啰。

“一个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不是全乱套了,你先在後勤组呆着,之後再说。”

程时栎皱了下眉,不让步,“星哥,我在这实在适应不了,下面缺人不是吗,你看——”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丁文星瞪了一眼,“教我做事儿?你是领班,还是我是领班?”

此时离七点还有半个小时,正是准备阶段,丁文星确实没空理会程时栎,有耐心说到这还是看在那位“黎总”面子,再多啰嗦几句,不保准他能忍住脾气不骂人。

林连溪这会儿刚好点完酒,来找丁文星签字,远远地听了三言两语,大概也懂程时栎的意思,适时当起“和事佬”,“星哥,小时他也是怕出问题到时候麻烦您嘛,这样吧,他来我这一组,我带着保证不出问题。”

说完林连溪赶紧拉过程时栎的手臂,一溜烟往备酒间走。

“是不是傻啊,往丁文星枪口上撞?反正你月底就要辞职,再忍耐几天呗,要是真遇上你那位黎总,我帮你顶着。”

林连溪拿餐布擦着玻璃杯,视线往程时栎脸上瞧,手里动作也没停,苦口婆心劝道:“还有啊,那四千五你自己收着,我也不差你那一点,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别有多少都往家里转,省着点花。”

程时栎没说话,这几天他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事发生,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麽,但眼下也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先在这待着。

跟着林连溪的动作一板一眼地擦干杯子,憋了半天,程时栎回了句“谢谢”。

“客气啥。”

林连溪笑着说完,按照流程摆好杯子,又将需要的冰块盛出,打印出下好的酒单,到酒柜里取酒。

程时栎不是新手,也并不需要别人带,VIP包间的酒虽然价格更贵,几万一瓶的不在少数,但处理起来其实没什麽俩样,卖的只是个噱头,说到底还不是不同纯度和浓度的酒精,贴上国外生産地,包装成进口精品。

休息了几天,霉运却依旧没散,一进包间程时栎便遇到了老熟人,那天坐他旁边的“刘总”。

刘总原名叫刘益,手里攥着不少灰色産业链,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王信德是远房亲戚,这年头比拼的早就不是财力,而是社会地位,所以刘益这种靠不良资産起家的,在王信德的圈子里,只能伏小做低,博一点眼球。

但今儿不一样,刘益做东,请的都是自己的老同学,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人往C位上一坐,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狂妄不少,“呦,这不是咱黎总看上的那位。”

程时栎并不想惹麻烦,恭敬地喊一声“刘总”。

刘益靠着沙发,指缝里夹着香烟,一脸傲慢地从上往下看向蹲在那儿上酒的程时栎,那晚光顾着谈买卖,没发现这小东西模样长得还不错,打近一看比屋子里这些歪瓜梨枣不知道好上多少,难怪那位“黎总”瞧得上眼。

“坐这,陪我喝一杯。”刘益用下巴一指,示意程时栎坐过来。

程时栎起身,他没动,按道理说陪酒的和送酒的泾渭分明,在会所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默认了,送酒的侍应生不能抢陪酒的抽成,有规矩才不会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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