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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六,黎辘有事要外出,便让程时栎乖乖呆在家里。
程时栎如今不爱满世界乱跑,比起出门,他更愿意呆在家里,虽然只是临时搭建的小窝,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间公寓短暂给了程时栎家的归属感。
程时栎厨艺很是一般,只好按照黎辘给的tip,把冰箱里的存货简单处理一下,通通丢进锅里,煮面条吃。
黎辘到家时,已经是晚上,程时栎闲来无事,正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他抱着毛毯躺在贵妃位上,偏头瞥了眼门外进来的人,又很快将视线移回到电视上。
换完鞋,黎辘走过去,问程时栎:“吃饭了吗?”
程时栎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圆鼓鼓地盯着电视,一动不动,不过很快,他的视线便被黎辘遮挡住。
黎辘进门时已经脱了外套,拎在手上,他此时站在程时栎面前,低眸,随後轻手将西装外套放在一旁,一只腿跪在沙发边缘。
程时栎被迫看向黎辘。
男人眉眼之间露出些许疲态,胸前的衬衫解开了一粒扣子,领带也扯到一半,就那麽直溜溜挂在脖子上,客厅柔和的暖灯镀下一层淡淡的光,和平日相比,这样的黎辘多了几分随性。
黎辘没给程时栎反应的时间,一手环过对方的腰,将人搂过来,靠近,在其颈肩亲了亲。
程时栎被亲的心里直发毛,把人推开,神色不太高兴地说道:“我洗过澡了。”
虽然黎辘刚从外头回来,但身上的干净程度和洗过澡没什麽两样,程时栎故意装出一脸嫌弃的模样,试图躲过对方温柔动作下,让他无所适从的亲昵。
黎辘起身,单手捧着程时栎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的亲吻,等程时栎回过神来,黎辘已经离开客厅,进了卧室,他的视线不再被遮挡,总算可以继续观看正前方的大屏幕。
几分钟後,程时栎难受地坐起身子,裹着毛茸茸的被子,在沙发上扭成蛆状物。
一个吻而已,他居然有反应了,简直没骨气。
黎辘这个神经病,硬的玩腻了就开始和他玩“深情款款”那一套,亲就亲,干嘛吻得这麽腻歪,搞得和谈恋爱似的,程时栎有那麽一瞬间,以为回到了七年前。
他们异地的时候,只能周末见一面,黎辘每每来机场接程时栎,也是这麽亲他。
程时栎逼着自己将脑袋放空,将那些回忆通通赶出去,到厨房灌了一大杯冰水。
关闭电视,回了主卧。
等黎辘洗完澡出来,程时栎已经乖巧地躺进被窝,闭着眼睛,一副已经睡着的模样。
湿漉着头发,黎辘瞧了眼床榻的方向,他没着急去衣帽间穿睡衣,就这麽围着一块浴巾走了过去,程时栎听到声响,动作轻微地眨了两下睫毛,没睁眼。
被子掀开一角,程时栎白晃晃的手臂露了出来,两只手上下交叠在一起,他的手腕很细,手指纤长指节分明,在深色的床单上,格外地好看。
很快他的手掌被抓住,黎辘低头亲了一下那节白皙的手腕,“还要继续装睡吗。”
程时栎掀开眼皮,他心底的火本来就没压下去多少,这麽一动又有复燃的趋势,只好挣了挣被桎梏的手,猫儿一样说道:“困。”
黎辘没说话,但也没松手,他将程时栎从床上拽起,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腰侧,低头亲吻那张透着粉的嘴唇。
男人没掩藏内心的欲望,赤裸裸的眼神让程时栎想逃开,他听从内心的指示,悄然偏了下头。
吻落在了唇边,黎辘有些气恼,伸手掰着对方的脑袋,蛮横地加深这个吻,安静的屋子里只剩s情的吞咽声,程时栎躲不开,只能被迫仰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中露出白皙的脖子。
黎辘的吻渐渐从唇上移动到颈肩,随後是锁骨上,以及解开纽扣的胸口,程时栎心里的那团火彻底烧了起来,他舒服地伸出手臂下意识攀上黎辘的肩膀。
他快要溺死在这温柔的亲吻里了。
黎辘没停,像是虔诚的信徒,试图吻遍程时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程时栎挺直了後背,下一秒,他猛地伸手抓住黎辘的手臂,一脸不可置信,随即用滚烫的声音断断续续道:“黎。。。黎辘,你别这样。”
如果黎辘再往下几寸,程时栎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哭出来,可身上的男人哪里肯听他的,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到底。
黎辘的动作温柔,没有男人能逃脱这种温热的包裹,程时栎也不例外。
几分钟後,强烈的ci激感让程时栎彻底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什麽交易,什麽情人,通通忘了个干净,他zl着身体。
程时栎用手腕遮住眼睛。
真的好丢脸。
黎辘低头,他将程时栎掩在面上的手掰开,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说道:“躲什麽。”
涉及男人的尊严问题,程时栎不想说话,他现在只想用被子蒙住自己,躲到一个没有黎辘的空间去。
黎辘没给程时栎躲开的机会,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用视线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对方,这麽多年程时栎还是一点长进没有,生涩得像生瓜蛋子。
隔着薄薄的布料,黎辘用手指抵住程时栎的後背,嗓音充满迷惑性:“宝宝,礼尚往来知道吗。”
程时栎一愣,喉结滚动着咽了一下口水,那双漂亮的眼眸在黎辘恳切的请求中,变得无措,迷离,像闯入黑暗森林的小鹿,清亮的眸子在失神的瞬间中透出茫然,却也变得格外勾人。
黎辘眉头微微拧起,终于在短暂的失神後,彻底失去耐性,他抱起程时栎,在下一秒猛地将人压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