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也察觉出了这一点,也简洁了一下自己的话,越过没营养的闲话,直奔主题:“白先生,殿下想要问您这边的情况,是否需要派人帮忙?”
木三口中的殿下是当今太子,徐樽在他的人眼皮子底下被抢走了,他当然不能就那样不管。
虽然当时徐樽昏迷前喊的话来看,他可能跟劫人的劫匪认识,但是情况不明,太子爷不可能就这样把友人放生了。
不过,木三想到这段时间看到的,他觉得徐樽跟劫人的那位关系非同一般。
只是,太子的话还是要带到。
“不需要!”帮什麽吗?帮忙收拾他师弟吗?他都舍不得碰他师弟一根手指,怎麽可能还让别人来欺负了。
也不用反应这样大,木三被吓了一跳。
木三想到这几日的所见,也觉得不用,继而说起来太子吩咐了另一件事:“还有便是先生身上的毒,殿下的意思是希望先生能够返回京城,让御医看看。”
“这个的话,已经没事了。”徐樽看着木三露出惊讶的表情,心里生出一股骄傲来。
他们之前得知他中的是什麽毒时,因为难解,不少人都觉得麻烦,觉得徐樽要解毒很难,木三也是其中一个。
当初他得知这事还真真为徐樽感到可惜。
徐樽微擡起下巴,炫耀道::“我家师弟可是很厉害的。”
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除去一些私事外,都提了一下,其中关于乐知欢的身份也没有隐瞒,太子那边想要查很容易查到,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师弟又不是见不得人,他师弟可拿得出手了。
木三听完只有一个想法。
好巧!
一切都太巧了,巧合的木三忍不住多想。
“先生你真的确定他跟苏家没关系吗?”
哪儿有这样巧的事,徐樽中了黄蜂,乐知欢这边刚好就有人可以解黄蜂的毒。还正好这麽巧,徐樽又被乐知欢带走。
木三话一出口,一股阴冷寒意窜上脊梁,身体的肌肉紧绷,叫嚣着危险。
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改变了。
他动作僵硬地擡起头,对上一张阴冷锐利的眸子。
徐樽跟木三点关系不错,可能是因为当年将徐樽从火里救出来的人就有木三。虽说木三那是听从太子的命令,可徐樽对木三的态度还是比较好。
木三还是第一次正面面对徐樽这样的表情。
狠戾冰冷,一双眼睛里像是凝结了冰,人让人心底发寒。
“你是说,我的师弟会害我?”徐樽话说的慢,眼中寒光不散,勾起的唇角包含着一丝冷笑,又交杂着不屑与蔑视,令人不寒而栗。
他生气了。
木三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以及徐樽对于他的话的不满。
因为他的怀疑。
他曾负责徐樽与太子之间的联络,也曾看到过苏卓手下的人对白先生的忌惮,可是只知道人不是个好惹的,没有太多实感。
但在这一刻,他突然有几分与那些人感同身受了。
他有着感觉,如果他继续坚持己见,说白先生那个师弟的坏话,他有可能走不出这个房间。
明明白先生不善武功,按身手来说,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却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他以前很少遇到的。
木三张张嘴,艰难发出声音:“抱歉,白先生想,是我失言了。”
徐樽“嗯”了一声,脸色依旧不是太好。
那种不适的气息褪去,木三心里松了一口气,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後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