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陈锦昀已经了全部事情的真相,他在为之前误会陈砚,对他说的那些话道歉。
原来家里人瞒着他那麽多。
他像被排挤的一部分,他们企图给他一个心安的环境,却不知道找个环境对他来说如同一座大山。
他要喘不过气了。
陈锦昀後悔相信妈妈说自己在减肥的话,明明她看起来已经那麽憔悴了,後悔上周回家和妈妈吵架,後悔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陪她说说话。
姑父也在哭。
他们望着陈砚的眼神充满了依赖。
陈砚自己难受之馀还要安慰他们。
白越临的心是偏的,他只心疼陈砚。
除了姑父和陈锦昀,祠堂里还有几个亲戚。
他们围着陈砚问他怎麽这麽晚才回来,说着姑姑走得有多痛苦。
陈砚麻木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冰棺里的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化完了妆,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睡着了一样。
陈砚一直到姑姑过完头七才有空给宋听愉回电话。
期间他也没有收到任何和宋听愉有关的信息,好像他们的关系就顺着他离开溪京而结束了。
他试着给宋听愉打过电话,对方没有接。
陈砚偶尔闲下来时就会想宋听愉。
春城的冬天比溪京暖和,姑姑姑父住的地方离稍微繁华一点的县城好几公里,得骑着小电瓶才能到。
白越临有空就会骑着电瓶车来找陈砚,带着他出去吹冷风。
“我们好像不学无术的黄毛啊。”风灌了一肚子,白越临强忍着不适开口。
陈砚这几天看着闷闷不乐的,白越临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对啊。”
陈砚曲着腿坐在後面,说话声音也小。
他似乎还没缓过劲来。
里边的枕头广告牌里Alpha和Omega相拥在一起,白越临灵光一闪:“想你学姐了吗?”
这会陈砚终于给他反应了他用额头狠狠敲撞了一下白越临的背。
白越临笑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想她就给她打电话啊,现在村里也通网了,不妨碍你们煲电话粥,而且你们家也不养鸡,不用担心……”白越临话说到一半,突然惊呼一声,“我靠陈砚,前面那个女生长得好漂亮!”
陈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整个人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宋听愉和春城这个小县城会有什麽关系,但她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学姐身上的气质和春城格格不入。
“白越临,开过去!”陈砚拍着他的肩激动道。
“干嘛?移情别恋了?那也挺好,到时候我们去打工几年,苦就苦一点,把那二十万还了,你想谈什麽样的都行。”
他说着,手上也没含糊,车已经停在宋听愉面前了,刚刚的话被宋听愉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那我呢?陈砚。”宋听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