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目瞪口呆,千年古井般的心境,第一次裂开一条缝:
“圣丶圣女殿下……你你你把镇宗仙器送人?!”
慕曦瑶挑眉,面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一点微翘的唇:
“送?”
“不,是定情。”
“镇宗也镇不住我。”
“但若他想要——”
“天下都可给他。”
陆绎尘垂眸,指尖触到耳上银月,唇角微弯,冷峻如霜的眉眼刹那化开。
他伸手,与她十指相扣,六灵根光华交缠,化作一道璀璨光桥,横跨两宗。
“那就说定了。”
“圣女也罢,魔女也罢。”
“你归我,我归你。”
“其馀——”
少年擡眼,目光扫过月华宗千里山门,声音淡漠:
“谁敢抢,我就拔了谁的宗门碑。”
慕曦瑶轻笑,指尖一弹,剑气如虹,在禁地石壁上刻下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月华後山,禁止碰瓷认亲。】
【违者——】
【断灵根,毁道心,送去做花肥。】
风停,光散。
太上长老望着那行张狂的字,久久无言,半晌,长叹一声:
“老臣……明白了。”
“圣女殿下,早已不是当年的圣女。”
“她有了刀,也有了盾。”
“那盾——”
“名叫陆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