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浴走了几步,身后的人没有跟上……
走了几步,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赵临漳疑惑回头:“嗯?”
沈云容这才忙上前几步,也好,今日把锦袍的盘扣缝起来,这样就不用再一次见王爷。
赵临漳走到卧房,锦袍的扣子已经全解下,他脱下外袍,只着白色中衣,将外袍递给沈云容:“有劳!”
“不会,不会。”沈云容看他没有再披个外袍的意思,忍不住出声提醒:“王爷要披件外袍吗,奴婢去找。”
刘虎几乎没进过内院,小六也是一直在前院书房,赵临漳起居都是谭总管负责,这会他守在卧房门口。
沈云容不好意思找件外袍都去叫谭总管。
“不必,本王不冷。”赵临漳气定神闲的坐下。
沈云容没带针线过来,想起身回去将盘扣缝上再送回来,门口谭总管弓身进来:“沈姑娘,王爷屋子里没有针线,这是从您那边拿来的。”
针线篮都给她送来了,这是让她在赵临漳卧房里缝就好。
沈云容忙道谢,谭总管退出去后,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她悄悄呼口气,快缝好了可以离开,赵临漳难得慵懒随意的坐在她对面,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本书翻阅。
她用小剪刀剪出缩水的盘扣,再将自己昨夜做的葫芦盘扣缝上去,谭忠心奉茶进来,一眼看他们好似平常百姓家的夫妻,丈夫看书,妻子在一旁缝缝补补。
他轻轻放下茶盏后退出去,将门帘压实了。
沈云容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缝线时不敢分神,怕毁了这么贵重的袍子,聚精会神后反而忘了身旁坐着不动,威压十足的男人。
缝完最后一步,她一手扯着线,一手捏住盘扣,分不出手来用剪刀。
正当她不知怎么办,一只宽大的手掌横在她眼前,修长的手指捏起那把小巧的剪子,那把剪子在他手中恍若幼儿玩具,轻轻一剪。
不知赵临漳什么时候没有看书了,注意到她腾不出手来剪线。
吓了一跳的沈云容来不及道谢,赵临漳干燥温热的大手一把抓起她没有拿针那只手。
“怎么弄成这样?”
沈云容低头看自己的手在他手掌中,红通通,那盘扣须得用力缠绕,天气又冷,手被缠得有些红肿。
“过两日就好了!”以前挖草药还经常被石粒枯枝擦伤,这点红肿不算什么。
“这些活日后让绣娘做,你安心带孩子。”赵临漳松开她的手。
这话听起来怪怪,又合情合理,毕竟这的确是绣娘的活。
不过王府里根本没有绣娘,她不敢反驳,低头应是。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仍在,她福了福身:“王爷,锦袍缝好,您可以穿上了,奴婢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