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室内,水汽袅袅升起,朦胧中的两个身影紧紧相缠。
只听见水溅出?浴桶的哗啦声,和奇怪的水啧声,丫鬟们都退到了门外,隔绝屋内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
赵临漳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沈云容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他胸口,缓缓喘息,仰头?承受男人的热吻,他吻得霸道又凶狠,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沈云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赵临漳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
温暖的热水里,雪白如暖玉的身子隐隐若现,女子那如绸缎般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她那白皙而?光滑的香肩上,几?缕发丝无力垂落在她那泛红的脸颊边。
在朦胧的水汽中更显娇艳动人,双眸犹如藏着一湾秋水,波光流转间满是温柔与妩媚,赵临漳不禁吞了下口水,眼眸中的欲念更加汹涌,他滔起热水淋下,水流顺着滑嫩的肌肤流下,有些顺着赵临漳的手掌湿透他的衣袖。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女人,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我帮你?洗!”
“不用?了,我洗好了,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浴桶里有棉巾,能?遮盖住三分春色,要她从浴桶里起身当着他面?穿衣衫,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还没?擦背呢!”赵临漳声音嘶哑,仿佛刚刚那个恨不得吃了他的男人是沈云容的幻觉,这回又正经得没?有半点遐思,只是为了给她擦背。
不容得她拒绝,赵临漳一丝不苟的轻轻擦拭,还将她发丝打上澡豆,如同在洗漱奇珍异宝般仔细。
“应该好了吧!”除了母亲,还没?人将她当成个孩子一样的洗浴,沈云容难堪得双手紧紧按在浴桶上。
“好了!”赵临漳扯过一旁的大棉巾,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迅速围上棉巾。
“让我自己来就可以,我又不是若瑜那般小!”沈云容手脚都被包住,像个洁白的蚕蛹。
赵临漳抱着她坐在床榻,耐心的用?棉巾将她的发丝一寸一寸的擦干。
“我我自己来!”
“别动!很快就擦干了!”赵临漳头?也没?抬,眼神专注。
“好了,可以了!”久到沈云容都快打瞌睡,赵临漳终于松开她的发丝,抽出?她身上的棉巾。
“我等?这一日太久了!”不再废话,赵临漳欺身而?上,一时,室内一片旖旎。
突兀的安静,沈云容偷偷睁开眼睛看他。
刚刚还紧拥着他的男人,神色惊愕,征征的一动不动,似被人点了穴。
“你?,你?怎么了?”沈云容奇怪的问他。
“我,我,你?,今日太晚了,你?好好歇息,对了,我想起了肖正说有要事找我,你?先睡!”他慌乱起身,脑海里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临漳把床上被褥新换一床,帮她盖个严实,不露出?一寸肌肤。
完全莫名其妙的沈云容,看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按住自己的手微微发抖,像是有什么心事。
“你?好好休息!”说罢急忙冲出?去,好似身后有鬼怪在追他,沈云容还来不及和他说句话。
奇怪的憋闷感在心里蔓延,他们已经差点就同房了,赵临漳为何突然撤退,他是嫌弃自己吗!
被这个想法折磨得一夜睡不好,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她也不曾求他对自己负责,也从未叫他得给自己一个名分,若是不想与她一起,明说了就是,她一刻也不会多待在这王府。
一大早,她便起身去寻找临漳,小
六说他去前院会客了。
谁会这么早来找他,疑问重重的沈云容只好先回去。
可是等?到了夜里,赵临漳都不见身影,他如今被禁足,出?不去这王府,一整日都不见踪影,说明就是故意躲着自己。
赵临漳面?前的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谭总管担忧得劝道:“王爷,您身子刚好,不便饮这么多酒!”
“老谭,你?是个公公,你?不明白!”赵临漳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他仰头?饮进杯中酒。
他一早就让刘虎把沈御医请进王府,屏退下人,支支吾吾道:“沈大人,很快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王好似有疾!”
“什么,王爷可是哪里觉得不适?”沈御医上次被他吓得够呛,待庄王离开后,他夫人才与他说了,赵临漳是想要娶妻,那女子必定?是身份低微,才想挂在他们名下,不用?自己出?女儿?就能?和皇家结亲,他们自然应许。
“本王,本王可能?不举!”赵临漳脸如死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得这样的病。
“这,这,王爷可有何症状?”沈御医额头?上冷汗直流,这种秘密真的可以让他知道吗!
“就是,嘿,你?也是男人,你?知道临门而?进,就那样!”赵临漳想起那一刻,懊恼自责挫败一拥而?上。
“这,这,王爷,有些是因为太过激动,王爷放轻松些,还有些是因为不曾接触到,一时激动!”沈御医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谨慎回道。
“对,本王不曾接触!”赵临漳想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沈大人说的是,他就是接触的太少,才会这样的。
沈御医松了一口气:“王爷,这男女之情如同阴阳协调,过多和过少都伤身,王爷这般,多与王妃相处就会痊愈!”
“对,你?说的对!”赵临漳如同卸下一块大石,由衷的说道。
他就像苦行?僧一样活了这么多年,别说和女子怎样,就是和女子说话都可数,直到遇到了沈云容,才让他知道什么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