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是在察觉不到自己想死的情况下感染虫的,等真的发现自己想死後才来不及,变成自我诊断了。
你要继续隐瞒他。
“不知道。”
你收好表情:“我也没有比你早得多久。如果虫子没死肯定是你程度还不够,再更多的热爱一点生活吧,止水。”
——快闭嘴吧,难道要我直接说‘你其实想死’吗?
止水还有话要说,他在你家门口把你拦下。“前辈,可是现在寄生虫对我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只要我开写轮眼和别人对视我就觉得非常痛苦。拜托了前辈,我想听真话。”
难道止水真是因为身体素质比你好,又或者是什麽宇智波加持,所以只是在开写轮眼时才会出现病症?
‘少开写轮眼呗。’你腹诽。
“当时前辈是我的任务对象,所以被前辈传染了我并不觉得是前辈的错。如果前辈你能告诉我要怎麽做,我愿意——”
他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声音却压得很低:
“我愿意每天被前辈亲!”
还好这句话的音量只够你们两个人听见,不然真是晴天霹雳了。
他以为这什麽,一个吻就能拯救谁的痛苦吗?
可止水还在试图说服你:
“被虫寄生很痛苦吧,前辈?我这些天和前辈一样被痛苦所扰,但是在看到前辈的时候好像心情一下就被抚平了。你之前说虫子比起单性繁殖,更愿意与不同宿主之间的成熟个体□□,所以我们彼此之间因为有虫,而相互吸引对吧?”
他得出结论:“那前辈每天看到守在楼下的我也很开心,对吧?”
“对。”
止水说出自己的推测,“亲吻可以缓解虫带来的痛苦吗?”
你继而告诉他,初次见面时,虫带给你的痛苦还是‘想亲吻’本身。在传染给他丶让世界上有第二个倒霉蛋後,你的临床症状才由逢人就想亲变成了看见别人就吐。
而他的推断放到现下确实没错。
和你的亲密接触确实可以缓解得虫之後的头痛和烦躁。
止水和你说自己也有类似的症状,但他不至于像你一样觉得其他人很烦,只是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
他又呼出了口气,“前辈你之前说会逮着个人就亲的时候真的把我吓死了。我在遇到三代目的时候真的提心吊胆的。”
你摆了摆手,“三代目还好吧,你真亲了也不会对你做什麽吧。”
止水问出了一开始就好奇的话,“所以前辈你之前在团藏大人来探病时,应该还没有遇见我?那为什麽会看到别人就想吐啊。”
这问题真无聊,“得没得病看到他都想吐吧。”
止水笑得很开心。
你觉得他这是在暗示你,监视你是团藏下的指令。可是完全不用暗示,你早猜到了——时间不早了,再磨叽会你妈要回家了。
于是你视线刻意避开他,开口赶客:“你要回家了吧?”
止水一怔,显然没预料到你会赶人,他才暗示团藏要监视你耶。
“前辈不受影响吗?”
‘我可是还想和前辈再多待一会啊。’这句话他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声音比平时低,带着一点不可置信。
熟悉的困惑,甚至有点委屈。
你终于扫了他一眼。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比平时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握拳——虫在影响他,让他想靠近你,虫在渴望获得同类的亲近。愿意每天被前辈亲这种破廉耻的话,也是在虫的影响下,互利互惠的判断吧?
你:“受影响啊,但忍着就行了。这点程度对上忍来说算什麽?”
止水闻言盯着你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前辈果然很成熟啊。”
你关上门的瞬间喘了口气。
这家夥真是难搞,你刚刚差点就亲上去了。
要不明天别找他藏哪了吧,保持安全距离——
大!失!败!
第二天睡醒之後,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等到你推开窗户,熟练地找起止水藏身之地,而在左顾右盼完仍没发现他踪迹,才懊恼的想起要对他冷淡处理。
你翻了个白眼,气的主要是自己。
关窗的轨迹被人突然截住。
“我只是晚到了一会。”他呼吸急促的说道,“前辈你多少容忍我一点啊。”
然後扒着房檐的止水探头探脑:“我能——”
“不能。”你没等他说完就拒绝,“在下面等我。”
其实他并不是想去你房间,你误会他了!止水心里挣扎着想解释——他还没说完话,但又因为你下的指令,只“噢”了一声,飞快地跳到转寝家院子的草坪。
你收拾完从家里出来之後,止水正蹲在池塘边上看鱼。因为隐私的问题,院子是拿远超一般高度的住宅围墙和植物围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