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女高中生躺在我的床上,少女青涩的□□与气味,也许会激起这个年龄段男人的欲望,但我能感觉到的只有恶心——’
他合上书。跳过,烦躁的翻到最後面。
……这本书好像是由三个部分组成。
最後一部分笔者自称为染虫後发展记录。不仅是对笔者自己感染过程的记录丶还有对被他感染的‘你’的观察笔记,以及他对虫的调查和论证。
可读起来写得跟第一人称的同人小说似的,密密麻麻记录着‘我’和‘你’的日常,但耐心读下去从中还是能截取到有用的信息的。
还好他刚刚翻阅前面几页。
看到开头以为是一部战国工口读物就匆匆跳过。
如果读完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我在读完整个故事之後感染了虫,对你産生喜欢丶想要靠近的情绪後,同你亲吻,用□□传播的方式将虫感染给你。
在某种程度上,我的虫成为了你的虫的父亲,因为是先有的被虫感染的我丶再有的被我感染的你。
很快你出现了和我一样的临床症状。但由于你是▇▇▇▇,所以你表现▇▇▇▇▇▇,▇▇▇▇▇▇。
大片涂抹痕迹。他翻到後面,什麽都看不出来。
後面这种喜欢的病症,很快发展成爱。
但虫在我和你的临床症状不同,我除了对同为感染者的你生出了异样执着的爱,但其他适应良好。
而你虽然同样病态的爱着我,却像是存在着很大的副作用——表现出极端的厌男症状(那个年代并没有这个词丶带土自动简化的),对不是感染者以外的所有男人都産生对视即呕吐的症状丶并伴随厌恶丶排斥情绪,甚至对你并不那麽反感的哥哥也是如此,无一例外。
这时我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存在与之对应的临床症状,但因之前对其他女性就没有兴趣,染病後已被你折腾到心力交瘁,也没有时间空闲去与其他女性进行完全没必要的验证。
虫在亲吻完後会将单性繁殖的幼虫传染至对方体内。而确定成功後将对他人産生排斥性。不会再産生新的感染者。
这是我根据小说内容,以及对你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我’在此时的口吻甚至能被带土读出几分沾沾自喜——只有他一个男性感染者,而也只有一个女性感染者。
笔记的结尾像是非常仓促写下的。
只有用▇▇▇▇,才能▇▇▇▇▇▇▇▇▇▇▇。
带土翻到最後一页,将纸张高举,对着灯泡,在顶光的照射下,于混乱的涂抹之中辨别着这最後的遗言。
毛孔骤然收缩,有点惊悚了。
这肯定是宇智波泉奈写的。
他在斑的记忆里见过宇智波泉奈和上辈子的你,你们之间病态丶扭曲丶却割舍不开的畸形爱情,也论证了这个观点。但斑的记忆中好像并未点明他们是因虫相爱的,也许他并不知情?
毕竟这书‘偷看者死’。
虽然不知道宇智波泉奈换封面(封面手写体和前後附录内容字体一致)和前几章写的诸如‘三从四德’一样的东西意义在哪里,但他察觉到如果你翻这本书应该就不会再读下去。
他只能用胶水黏住前面几页,把来自封建男人上上上个时代的劝戒压成一张白纸。又不能让你看到後面的‘同人小说’,他直接撕了。
不撕前面的几页是那会影响你的阅读体验,而你要读到结尾时不可能因为‘缺页’就读不下去。
本来这个故事就已经完结。
很好,宇智波带土,你很聪明。
都不需要多加引诱,只需要将封面写着《偷看者死》的书放在那。
你果然很快就一页不缺地读完了。
他阴暗的注视着你合上封面。
这种扭曲的丶灼烧脏腑的‘爱’会像蛆虫一样钻进骨髓,可你只是合上书页,像拂去灰尘般把最後一页的诅咒也轻轻抖落。
“你还会看这种纯爱小说?有点恶心了。”不是纯爱小说恶心,是看纯爱小说的——他,恶心。
记忆又闪回更远的地方。
他记得你的话。每一个字都像被苦无戳进他肺腑一样抠都抠不下来,让他每一次回忆都痛得鲜血淋漓。
斑死後你演都不演了。不仅多次在带土面前,辱骂斑和他的计划执行缓慢,他俩的内驱力不足。而主要来说,斑和他的内驱都是爱。
你对斑的爱只字不提,但——
“你的爱?”你当时嗤笑了一声,眼神冷得像冰刀剜过,“那不过是你把自己的执念强加给别人的借口罢了。你爱的从来不是琳,也不是这个世界,你爱的只是‘为琳而死’的你自己,爱的是悲情英雄这个角色。”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牙齿摩擦的细微声响,拳头攥得抖动。
“你嘴上说着‘创造有她的世界’,可实际上呢?你根本不在乎琳真正想要什麽,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你理直气壮地毁灭一切的借口。”
带土的後槽牙咬得发酸,却不肯松开,仿佛这样就能把你嚼碎。
“琳我好像见过,是那个短发女孩吧?感觉是个好女孩,以後长大了应该是个好女人吧?她知道你要为她做成这样吗?杀了你们共同的师长?怎麽死了的人也被你逼得成了共犯?”
你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所以我说,你的爱很恶心。拥有这种爱的你——也很恶心。”
但你突然凑近,鼻尖与他相抵,四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