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代目火影开始拿苦无戳你。
宇智波五郎把拎着你往後拽,虽然他不拽你你也能躲开,但是谢谢。
因为刚刚试图捅你所以你决定直呼千手扉间大名,他追击,五郎持刀相迎。两个人的兵器在视线中间碰撞。
“疯狗吗你是?”宇智波五郎抵着千手扉间的苦无,擡手之间又挡住他另一只手砍过来的匕首。
“何必遮遮掩掩?”千手扉间开口,“宇智波泉奈。”
五郎丶不,泉奈……在扔了起爆符和火遁配合後带着你跑路。
他已经解除变身术了。那个标志性的低马尾终于彻底暴露时,你正被他抗在肩上盯着他後背的宇智波团扇,发尾扫过你脸颊的触感让你想起记忆碎片里那些糜烂的夜晚。
你想——
你想死。
自己可能搞错了什麽。
你从刚刚的幻想中挣脱出来,嘴角先前因为不切实际的畅想丶和後续套话准备的礼貌弧度,变成一条抿起的直线。
回去要杀了带土。
陌生的环境会加剧你的孤独。感到孤独的时候只能依靠思念止水和靠近斑去让你感受到熟悉的温度。
在冰冷的石壁倚着,你在思考两件事。
止水为什麽要托鼬把那封信给你。那封信的内容只要把‘虫’隐掉,是可以在第一张他跟你玩镜像表达游戏的纸上一并写下来的。
其次,你要不要真的按照他要求你的那样做。
你来到这个时间点後不止一次的思考,每次在快靠近某个答案时又会强行打断自己。
你要把自己放到一个将通不通,将懂不懂的地方。
这是自我设置的认知缓冲带——你不敢彻底理解止水的做法和遗言的意义,因为理解往往伴随着释怀,而释怀则意味着放下。
如果你真的按照他的意志那样做,你怎麽判断当别人问你时,你是真的出于爱他还是出于遵守?
所以你不能想通,未完成的痛苦比完成的空虚更容易承受。
大部分的时候你像守墓人一样,反复擦拭墓碑却不敢深究墓志铭的内容。你把对他的思念当做贡品一样去纪念你的爱情。
唉,你真是个纯爱的女人。
在新的少男面前还能缅怀亡夫的你真是太可歌可泣了。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现实……逃避你‘上辈子痛苦记忆其实是预告’的沉痛现实。但这种预兆可能也在提醒你一种新的可能,也许你可以摸索出来新的相处方式,只是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精力?
好,一点都耐心不了。
现在这个封建馀孽——不能称为馀孽,馀孽是拿来形容前朝的産物,你现在就在前朝。
这个封建少爷就在你的对面打量你。你没和他对视都能産生被凝视的烦躁。他还不如变回变身术的样子,至少比较丑,你对丑人骂得比较难听,好看的脸你会有所收敛。
你垂着眼不去看他,他没虫,和其他男人一样对视会让你恶心。
你也不想和他说话,你感觉一开口就会和他吵上,而且你在思考如果能绕过泉奈丶直接说我要给钱对宇智波斑进行投资的可行性。
出于对未来的恐惧,你不想套话了。你怕他爱上你……
虫已经转化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感染,也许这个人是真的出于自身意愿才爱上你。
你还是闭嘴别散发魅力了。
他先开口,“您不饿吗?”
饿。
但是你看了眼带着血的兔肉,吃了会拉肚子的吧,这个世界没有抽水马桶上厕所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啊。
而且你万一说饿被他误会是自己一直在等他问你怎麽办。你感觉他是那种会自作多情的小男孩。
“不熟。”肉不熟你们也不熟。
“哦?”他故意把兔肉往你这边递了递,一滴血水正好顺着肉的纹路滴落,“那您要尝尝看吗?”
斑其实有的时候不会这麽强势,通常他对你阐明想法後,你怎麽做就随意吧。在你和带土的教育方式上差异极大,甚至他对带土的操控有时让你这个旁观者能産生不适,可你又是既得利益者,他对你包容以及资助让你觉得舒服,你才不会指责他的不对呢。
而且你拿了斑的好处丶又说斑应该对带土温柔点,反而对带土来说很难接受吧。
但他弟弟这种——你看到这根差点戳你脸上的棍尖,将手搭在不可能産生肢体接触的地方用力一推。
他好像没想到你力气会这麽大的样子,很轻易的就被你拨了回去。
“听不懂吗?”你不耐烦的开口,“我不吃半生不熟的。”
不过如果是斑递过来的你会吃的。
石壁的寒气透过衣料刺进脊背,你借着调整坐姿的动作,让阴影完全覆盖自己的表情。
泉奈手中那根串着半生兔肉的树枝,比起食物更像是什麽试探你的工具,他似乎已经对你産生了解的兴趣——但你明明什麽都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