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
“我可以重金指派千手扉间,把他调去其他国家。”
反正最後的意图,无非指向你从未说出口但极其赤裸的↓
不要上战场,陪我。
泉奈必须要拒绝你。
他为了怕自己被你说服甚至拉上了斑。
但那次在斑面前,你却反常的沉默,绝口不提阻拦之事。
後面他安然无恙回来,只是一些小伤。
原本以为你的焦虑会随着他的平安落地而消散。
没有。
你的焦虑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家里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你那近乎实质化的恐慌。
好像他这次没死——但离死更近了一步。
泉奈知道你在焦虑什麽,所有自己男人需要上战场的女人们都是这般提心吊胆。
不提心吊胆才有鬼吧?
他这麽安慰着自己,但却不知道怎麽安慰你。
总之他能做的都做了。最後又不得不把斑搬出来,不然他真的可能会为了多陪陪粘人的妻子而做出装病不上战场这事……
在出发前的当天晚上,他只是碰了下你的肩膀,就被你甩开。
怎麽还在气白天的事!而且说到底都是因为你太过分了,居然拿改嫁威胁他——甚至还说什麽让斑杀了你这种傻话。不过你真是爱他,都愿意为他去殉情。
唉,倒也不必。他们说的都是气话,哥哥也没当真。
黑暗中,他躺在你身边,自我感觉良好地丶甚至带着点苦涩的甜蜜,等待着你的呼吸平稳。
“如果没有虫。”你的声音从他身前传来。
泉奈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在等你接下来的话。
会是什麽呢?
是说‘没有虫也会爱上他’吗?虽然此刻气氛不对,不太可能是什麽动人的情话,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丶不那麽糟糕的答案了。
你吐出的後半句,却像地狱传来的审判:
“我不会爱你。”
什麽?!
泉奈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坐起身,动作大得床都发出呻吟,你侧躺着,抱着双臂,一个拒绝的姿态。
你紧接着说出来的话,让他听错的可能接近渺茫,正在粉碎他最後一丝侥幸。
“我会一种忘掉记忆的封印术。”冰冷的陈述,像宣读判决书,“你死之後我会施术忘掉和你相关的所有东西。”然後你拿指尖拨弄着因为瘦了些而有些馀地可以转动的指环。
泉奈的声音尽力的平稳:“你再说一遍。”
“不要。”你闷闷的说,“我不要伤你第二次。”
第二次?
太莫名其妙了!这一句话足够把他捅死了,捅第二次的补刀还有什麽必要吗?只是为了确保他死得更透吗?!
滚烫的液体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泉奈狠狠抹了一把脸,将那带着恨意的泪水,报复性地揩在你背对着的衣服上。
自己抱着枕头回自己房间了。
他这时难得的感慨起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当时说必须要有你的房间,不然泉奈真的不知道和你吵过架後要回哪。
他只能化悲痛为战斗力了,此次战斗他越打越顺,一切都顺利的过了头——
直到被捅前他都自我感觉良好。
不得不说你的第六感真是有够邪门的……
他一边强撑着意识,提防着柱间和扉间会不会趁机对心神大乱的斑不利,一边大脑充血在想回去怎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肾上腺素和内酚酞续了他一命,被斑架回去的时候他本来还在想就这麽走了其他的族人怎麽办,回到家之後只有满脑子的怎麽把你骗过去。
怎麽办?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谁来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