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想明白刚刚那个谐音梗,他已经单手发力把你拦腰抱起,另一只手还维持着托举窗框的姿势。绷带在风里猎猎作响,你们俩已经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悬在五楼窗外。
“看好了哟!”他独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又开始怪叫,“这才叫帅气的逃——”
“哗啦!”
窗框终于不堪重负,带着半个窗台砸向楼下。
“嘁。”沉闷的声音从绷带下传来。
你猛地擡头。
他好像很扫兴:“不玩了。”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没有下坠,没有摔落——你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色突然扭曲成漩涡,你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等视野重新清晰时,你已经出现在了一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地方。
和你贴着的是阿飞。
他放开了抱着你的手。
你一屁股摔到地上。
刚刚因为那本书出现的眼泪因为坠地被震出来。
他手绕到自己的後脑勺,绷带被一层层解下,声音越来越清晰。
“一本讲笑话的书能让你哭成这样?”
宇智波……
你看着他的半边残缺丶半边勉强称得上帅气的脸。
“带土。”
等鼬赶到‘关押’你的医院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面被暴力强拆下窗户後留下的空白,然後是地面扭曲变形的窗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墙边勘探的暗部注意到了他,他没管,沿着这个方向路往族地赶,你只有可能去那。
已经想起来的你喊带土把锁拆了。他说可以,但你得求他。
你平静的说:“求你。”
带土:拆。
然後拿着两条锁链的他毫无成就感。
你活动着手腕:“送你了。”
带土:“我要这个干嘛?!”
你:“你拿着不放我以为你很喜欢。”
听到这话带土嫌恶的松手。
你又使唤他把你送到止水的族宅去,带土声称不知道止水家的具体位置,最终只将你传送到族地一处偏僻的角落。
“你想起来多少?”
变成陌生样貌的带土跟在你身後绕来绕去,声音里带着试探。
“现在没空想。”你的回答干脆利落。
月之眼丶斑……还有别的,你没有脑子分给那些事去占内存,你要抓紧时间找和止水有关的线索。
你们路过一处房屋前,先停下,“感知一下里面有几个人。”
带土:“一个。”
你咬紧牙关——应该是美琴,不是鼬。
于是又往止水家赶。被你毁坏的锁还没修好,锁具孤零零地挂在门框上。你直接推开後第三次进入这个屋子。
能翻的地方已经被警务队全部翻过了一遍了,你还是像只固执的鬣狗般寻找着止水生前的痕迹。他的房间好凌乱丶而你好狼狈。
带土:“有人来了。”
他消失。
你头也没回也不说话,继续从止水没带去你家的物件中搜索着什麽,确定一个东西没有线索後又按照止水生前的习惯给他分门别类的放回原处。
鼬推开入户门。
他也被屋里的杂乱吓了一跳,看到你在给止水整理房间後,也脱鞋进屋帮你收拾起来。
你们无言的在房间里整理着遗物。
两只手同时放在一本食谱上面,鼬松手。你拿过来後像理牌一样拔弄了书页,发现里面没有藏什麽东西後塞进书柜。
鼬:“重要的东西应该都被警务队拿走了。”
你知道,你只是在抱有侥幸。
鼬看你沉默的收拾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觉得你应该已经达到了止水当时说‘接受了我的死亡後再把信给她’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