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莹慌忙喊道:“别走,等我!”
傅徽之回头看她一眼:“想着女郎昨日太累了,今日我一人去足矣。”
“我不累我不累,我很快。”
傅徽之无奈叹气,但还是停下来等了她。
随後他们骑马赶到县衙,寻了县尉。
傅徽之请苏敬放张安进他家去寻匕首。
“他家中有匕首?他怎麽未曾说过?我就说他不是寻常人。”苏敬惊道。
傅徽之道:“大抵以为不是什麽大事。县尉没问,他便没说。”
“今日我县里还有些事,便不与你们同去了。”苏敬转头吩咐身旁一人,“你拿着我的鱼符,令他们放张安回家寻匕首。一定要看好了!别让他动了别的东西!”
得了嘱咐的捕吏应了。
傅徽之又道:“我还欲去另几家问问,若那几家人不允我等入……”
“无妨。”苏敬拍拍身侧捕吏的肩,“让他去说。”
傅徽之向他一礼:“多谢。”
苏敬道:“该谢的是我。辛苦二位。”
言心莹便跟着傅徽之与捕吏去寻了张安,最後一同去到他家中。
捕吏与张安家守着的人说了几句,便和张安一同进去了。
等了一刻,张安出来说道:“里里外外翻遍了,都未见到匕首。”
“匕首是否在家中?你可记清了?”傅徽之问。
“在家中,不会错。”
傅徽之点点头:“我知道了。今日你先回罢。”
张安忽然伸手抓住傅徽之的手臂:“郎君,你查到什麽定要告知于我。”
“放心。”
听傅徽之应了,张安才松手离去。
傅徽之又对捕吏说道:“劳烦引我等去那三口之家。”
捕吏伸手:“郎君请。”
路上傅徽之又问:“敢问这三口之家的丈夫唤何名?”
“李二牛。妻杨氏。”
捕吏又说了一些这夫妻二人的事。
说话间便到了李家篱门外,傅徽之伸手叩门。
不久一个年可三四十的男子开了门。
言心莹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裳秽污,意甚不喜。
男子打量他们片刻,问:“你等是何人?”
傅徽之问:“可是李郎君?”
“是又如何?你是谁?”
“某是县尉门客,县尉托我等来询问一些事。”
李二牛将头伸出来,怒道:“今日查这个,明日查那个,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捕吏上前举起鱼符:“平民有助县衙办案之责。你欲违抗?”
李二牛看着几乎贴在他脸上的鱼符,又默默缩回了头。“罢了罢了。说好了,这是最後一回了。进来罢。”
进屋坐定後,傅徽之开口:“李郎君以何为生?”
李二牛翘着腿:“不是同县尉说过了,祖上馀财够我挥霍。”
言心莹忍不住插话:“不为孩子考虑麽?”
李二牛一脸无所谓:“她要钱,自己去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