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止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白风禾从未有过的柔和模样,酸得牙根痒痒。
开口道:“我也全程替你们护法,怎麽不见你这样待我。”
白风禾擡眉看她一眼,当做没听见似的,又看向灵水:“师姐最是劳累,为我修补仙脉十数日,现下已经头昏目眩地回房了,恐怕须得好好养精蓄锐。”
“地宫里应当还有一些谭青给的丹药,你去寻寻有没有极品的灵丹,给她送去。”
见白风禾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灵水高兴地直冒眼泪,她用衣袖抹着泪起身,道了声是,转身大步跑开。
白风禾抿开红唇,望着她背影笑得慈爱,过了许久才看向云川止。
女子直挺挺站在一旁,双臂紧紧抱着,漂亮的眉眼中满是怨气。
白风禾眼中闪过狡黠和愉悦,她轻展肩背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腕上的衣衫顺着手臂滑落到肩膀,露出藕白的手臂。
“打坐了这麽久,本座真是腰酸腿疼,嘴唇都干裂了。”白风禾懒洋洋道,她将长腿搭在一起,盈盈笑道,“你愣着干什麽?”
自她醒来那刻,一会儿感谢白霄尘,一会儿安抚灵水,就是没好好冲自己说过一句话,云川止将唇瓣咬得泛白,心里析出满满的不悦。
但是无论再不悦,她还是开口:“我去给你倒茶。”
云川止端着凉茶走进来,腿刚迈过门槛,面前却飞来一束紫光,身後的石门轰然关闭,云川止被这动静震得原地弹了弹,回头看了眼门。
“刚刚恢复仙脉,便要拆了我这地宫不成。”云川止似笑非笑地开口,大步走到桌前,将茶壶放下。
“十几日不见,你仿佛脾气大了不少。”白风禾仍笑着看她,一双柳叶眼含着水波,潋滟生姿。
云川止没有说话,低头默默倒茶。
“还是修仙好,当个凡人凡事都要动手做,实在是累。”白风禾满意地看着一双柔荑,淡淡的灵力从她指尖飘出,头顶的石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玩得不亦乐乎。
“你那仙脉刚刚恢复,还不算结实,不要总是动用灵力。”云川止看不下去将她双手按下,“宗主说了,幸好你体内有那大妖的妖丹护体,不至于伤了根基,否则就算替你补好仙脉,也得重头修炼。”
“这麽说,本座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白风禾更开心了,食指一弹,头顶的石灯应声而亮。
这家夥还是当凡人的时候收敛一些,云川止蹙眉低头看她,最後没再同她计较,将倒好的茶水放在她面前。
白风禾看了一眼,却没有去拿,而是缓缓起身,走过云川止身边时,双臂像蛇一样攀到她肩上。
“坐下。”她命令。
云川止虽不知她何意,却还是顺从地坐下了,只见眼前纤腰一转,凉丝丝的长裙滑过脚踝,女人忽得侧身坐在了她腿上,大腿深陷于女人臀部的弹软之中,既沉甸又轻盈。
云川止心中的醋意顿时被热流覆盖,心脉一瞬静止。
“胆子倒是大了,敢同本座置气。”白风禾指尖挑起她下巴,红唇越发明艳。
“我哪敢同你置气,不过是受你冷落,心凉罢了。”云川止挣脱她指腹,看向一侧,耳垂滚烫。
“因为我只谢了她们两个,没有谢你?”白风禾又执拗地将她下巴掰回来,垂眸看着,“你何时这般小肚鸡肠。”
她似乎极为喜欢挑人下巴,云川止便也不再挣扎,索性将眼一闭:“让门主失望了,我就是这般小肚鸡肠。你对你徒弟都那样温柔,我呢,尽心尽力对你,却落不得半点好。”
向来只有她不讲理的份儿,如今也有人对着她不讲理,白风禾定定看了她许久,却并不觉得恼怒。
仔细端详,发现云川止嘴巴也挺好看的,皮肉虽不算丰润,但好似桃花的花瓣,粉嫩绵软。
脸颊有淡淡的梨涡,不甚明显,鼻梁落了几粒褐色斑点。
很是生动。
“本座不是不对你温柔,而是有些温柔,只能给你看。”白风禾忽而开口,她拉起云川止的手覆盖在自己腰间,而後按着她手背,慢慢往下滑去。
指尖隔着衣衫触碰到她光滑似玉的肌肤,云川止心脉忽而咚咚直颤,上次那夜发生的一切瞬间占据脑海,她不自觉蜷缩五指,捏得白风禾发出声轻哼。
白风禾沉默看着她,似有怪罪之意,云川止刚想开口,女人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握着她双肩,朝她俯身而来。
嘴唇相碰的刹那,冰凉的茶流入齿间,温软的舌带着茶香侵入唇齿,温柔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