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其他人也倒吸了口气,这江从文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岑克礼抚着花白胡子的手一僵,心里暗骂这老匹夫是不是有病,管他们学院的事情作甚。有本事你把文魁赛需要花费的银子给掏了啊,又不给他们银子,还对他们冷嘲热讽。
“呵呵。”岑克礼呵呵一笑,看不出心里想什么,“江先生说笑了。”
汤庚生也暗骂江从文多管闲事,要是把他们财神给骂跑了,你能填上后面的银子吗?
江从文:“谁跟你说笑?”
岑克礼一滞。
众人一呆。
叶晚一笑,这人是傻逼吗,这种场合连主办方的面子也不给,这情商得多低啊!
要是身份高,别人都怕你,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即便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别人也只会捧着你,顺着你。
但这个江从文也不过只是个府学的先生而已,即便是府学,也没几个人会捧着他。
所以,岑克礼脸色冷了下来,“江先生要是瞧不起我圣贤书院,大可以不必过来,我圣贤书院虽然比不上府学,但我岑克礼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沈衡山也是府学的,闻言连忙打圆场,“从文兄你这是做什么,收敛收敛你的脾气。岑院长,你也消消气,他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过脑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给你陪个不是。”
江从文却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皱了皱眉,“衡山,你这是做什么?”
沈衡山没理他,起身给岑克礼赔了罪。
叶晚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道:“呀,你在这里替人道歉,人就却是不领情呢。”
沈衡山转过身,对叶晚道:“叶公子,在下替从文兄给你赔个不是,先前多有冒犯了。”
“沈衡山!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给这等人赔礼?”
江从文气的甩袖,给岑克礼道歉就罢了,到底是个书院的院长,这小子又凭什么?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里受得起你的礼?”
叶晚呵了一声,“你们不是读书人吗,那应该读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句话。既然江先生觉得我受不起沈先生的赔礼,那不如江先生自己来。我觉得我还是受得起你的赔礼的。”
叶财神
到底还要比赛,他们总不能让学生们看笑话。
所以其他人也纷纷出来打圆场,江从文也被按在了位子上,不再让他说话。
叶晚也没打算在文魁赛上闹事,而且,徐墉都开口了,怎么也得给县令个面子。
见叶晚没有再追究,汤庚生也松了口气,要是给这位惹恼了,一气之下拿银子走人,那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学生们已经四散去往各个区域参赛去了,倒是没几个人注意到台上的风波。
“聚贤书院,周源,三十一分。”
“天德书院,宋清平,三十五分。”
“圣贤书院,叶昊,三十二分。”
“天德书院,许阳,二十七分。”
“颂文书院,梁斌,三十分。”
“聚贤书院,方聪,……”
“天德书院,……”
当参赛学生分数过三十分,便会有人将分数公布出来,声音之大,赛场上所有人都能听到,无形间,也给其他人增加了压力。
听着那一连串天德书院,其他书院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天德书院每年超过五十分的人数都是最多的,前几年的魁首我没记错好像都是天德书院的学生吧!”江从文瞥了眼状若无事的岑克礼,古板的面上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天德书院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想必今年的魁首也是天德书院的吧。”
罗峰谦虚一笑,“这比赛还没结束,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今年的主办方是圣贤书院,想必成绩自然也是不差的。”
岑克礼一听这话就不对劲了,“罗峰,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们会给自己的学生泄题放水吗?”
罗峰道:“岑院长想多了,在下可没有那个意思。”
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目光也若有所思起来。
圣贤书院往年成绩都垫底,今年他们是主办方,难保不会为了面子私底下搞小动作。
岑克礼也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顿时气结。
沈衡山笑着道:“每年的考题都是由府里直接发下来的,比赛当天才会给到主办方手中,所以是不会出现泄题的情况的。放水也不可能,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也不会有这个可能。”
岑克礼顿时感激的看了眼沈衡山,目光瞥了其他人一眼,冷笑道:“我岑克礼行得正,坐得直,才不会做那些不上台面的事情。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不是自己经常做那种事,才会如此想别人吧!”
罗峰眯了眯眼,也不生气,“岑院长,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岑克礼不想搭理他,这人一看就不怀好意,可这是他的主场,要是不应,倒显得自己怕他了,于是他道:“你想打什么赌?”
罗峰:“往年都是单人赛,考的是个人的能力,今年咱们不如换个花样。每个学校选十个人出来,这十个人一起参赛,一起通关,可以相互帮忙,最后选出得分最高的书院。”
罗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这个分数可以加给书院的任何一个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其他书院的人都动了心思。
这样一来,如果他们的学生差最高分一点分数,但如果团体赛赢了,这个分数加上去,那他们不是就能得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