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行了,他的胸都快电焦了。”
“--------”
“别管那么多,继续治。”
“--------”
“她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滴-----”
“刚刚你们的仪器是不是响了?”
“---滴---滴---”
行尘的意识逐渐恢复,眼睛虽然无法睁开,但浓烈的消毒水味与仪器静谧的工作声提醒他,自己似乎被送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地方。
自己上一秒好像还在和斯卡蒂聊天,然后下一秒毫无征兆的就被弹了出来。
比上一次好的是,他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眼睛看不见----
好像也不是看不见,他能感受到远方有一个模糊的亮点。
“我应该在医院里吧。”行尘想道,“附近的人应该不少才对,为什么视野中只有那个点?”
另一边负责抢救行尘的医生,看到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趋于稳定,便准备把他交给其他护士。
突然,他的衣角被行尘拽住,刚想挣脱,却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完全不像是一个鬼门关里走出来的人。
“你好,请问是医生吗?”
“我是,”医生转过头,现行尘的双眼开始向外面渗血,“你先别动,你的眼睛在流血,我给你擦一擦。”
“我没事,我的行李在哪里?那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你的行李?让国安的人拿走了。”
“国安?”
行尘懵了,自己确实签了保密条约,但那只是科学研究普遍的合同,怎么把国家的人都惊动了。
“是的,国安,证我都看了。兄弟,跟你说点心里话,别导师说啥你干啥,被坑了你都不知道。”
行尘没有回话,他的导师对他挺好的,但确实不当人的导师也挺多,医生这么说也没问题。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医生帮他把电话拿进来,嘱咐他小声一点,别打扰到隔壁的病人。
“喂?行尘?”
“导师?”
“你怎么搞得,怎么把自己送icu里去了?”
“我不到啊,就是在卧铺上睡了一觉,刚醒就在病床上了。”
“行,看你接电话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帮忙的吗?”
行尘刚想拒绝,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在icu里,而且待的时间也不算短。
icu有多烧钱,行尘之前没有体验过,但相应的心理准备他还是有的。
他甚至有过计划,如果哪天真到了不得不进的地步,还不如一死了之,至少能给家里省点钱。
“导师,你能借我点钱吗?我身上的钱可能不够付医药费”
欠钱的感觉并不好,家里不富裕,付个药费还是可以接受的。但他又不好意思对家里开口,钱是其次,如果让家里人担心,那他下半辈子可能都得让家里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