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这时候倒眼睛尖,问:“你脸怎么了?打架了?”
周维方无奈:“没有,摔的。”
罗雁不太信,上下打量他两眼。
周维方有心在她这儿树立新形象,说:“我对天发誓,最少有五年没跟人打过架。”
又扯下围巾凑近给她看:“这种划痕能是打出来的吗?“
罗雁还真的仔细看:“像是指甲挠的。”
还正好划拉在眼角下。
周维方急了:“真是摔的,我就这么跨过门槛,然后往前一扑……”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演起来,罗雁虚抬起手:“行行行,我知道,你小心点儿,别又摔了。”
周维方强调:“真是摔的。”
这么大一人,摔倒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怎么还嚷嚷。
罗雁:“你伤口别闷着,容易发炎。”
周维方从小皮实,身上磕磕碰碰的疤不在少数,这点小事不放在心上,但还是顺着说:“好,我等下上药。”
他这种小时候手指切掉老大一块肉还笑嘻嘻的人现在会给这种小伤上药?罗雁才不信,想法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周维方手挠挠额角,转移话题:“现在有空吗?正好今天的题你哥还没带走。”
罗雁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已经几乎不见踪影,脚一停下来好像往前迈也费劲。
她道:“有空。”
周维方手往前一伸:“请。”
学习态度不错,还知道尊师重道,罗雁骄矜道:“不用客气。”
其实高兴得手指头在腿边打着节奏。
周维方还有更客气的,进店里后开一瓶汽水:“专门给您备的。”
开都开了,不喝也浪费,罗雁走这么一茬路,确实口干舌燥。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用余光看着题目,看完说:“你这个利润应该再减去……”
巴拉巴拉一长串,周维方勉强能跟上,听完仰头看着天花板捋一捋。
罗雁才发现他下巴青了一块,问:“你店里有红花油吗?”
周维方紧张道:“你怎么了?”
罗雁反瞪他:“你觉得会是谁怎么了?”
她是下意识的举动,马上注意到不合适,说:“你下巴青了。”
青了?周维方伸出手用力按按:“没觉得疼啊。”
得,人家都不操心,自己上赶着做什么,长一次教训还不够吗?
罗雁喝掉最后一口汽水:“还有别的题要问吗?”
周维方:“今天忙,只看了这么多。”
又要上班,又要学习,时间确实不轻松。
罗雁一下觉得他也不容易,说:“那你忙,我回家了,下次见。”
周维方直接定好下次:“后天你有空吗?我去找你就行,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