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方应一声,看他们兄妹走远才自己回店里。
他手里头还有活没干完,忙到夜里两点多,才睡下没多久,又得起床去工商局先把今年的执照续了。
续执照和办执照需要的材料不一样,窗口的人翻看后说:“你少一个份街道证明。”
周维方也是第一次办这个手续,问清楚是什么样式的再跑一趟街道。
结果从这儿开始他就被踢皮球,来来回回跑好几个单位,一整天居然没把事办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封建迷信的心理作用,夜幕降临,周维方总觉得这事办得不会太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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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周维方的直觉没有错,他续执照这件事就卡在刘成的案子上。
因为最近胡同里的小偷小摸的事情不少,登记在册的金额累计起来不是小数目,其中有部分刘成承认了,但很大一部分他坚称不是自己。
既然这样,就得一件一件去排除嫌疑。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理起来就好像无头苍蝇,加上过年本来就是突发情况频发的时候,派出所一时抽不出人手。
但一天不结案,周维方就一天都是案子上的一环,派出所不肯给他开证明,说他兴许还有更大的销赃嫌疑。
把周维方给气的,深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
罗鸿也跟着着急上火,毕竟他才领到第一笔分红,还花大力气刚在厂里把今年的分销权拿下,连着两天一下班就去车行。
两个臭皮匠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半天,罗鸿才回家。
他看到家里还亮着灯心里一惊,心想消息难道传得这么快?
不过他一推门看到一家三口都在就知道是想错了,自己说:“我都忘了电视。”
还好意思说,刘银凤:“叫你今天早点回来弄,还是人家建军帮着拉的天线。”
罗新民的腿脚不方便,压根爬不上房顶,每逢这种时刻难免郁郁,仍旧给儿子打圆场:“工作重要嘛。”
罗雁给哥哥使眼色,示意自己已经帮他打过掩护。
罗鸿顺着说:“师傅让我加班,我也没办法。”
刘银凤就是说一句而已,问:“饿不饿?给你弄碗面条吃。”
罗鸿:“不饿。”
又凑近看电视:“这也没影儿啊。”
里头就白花花的一片,刘银凤给儿子看手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过十点,哪还有节目看。
罗鸿:“我没注意时间。”
又笑:“以后您跟我爸要晚睡早起了。”
刚刚他要是没进来,刘银凤就已经关上电视了。
她把插头拔掉,盖上一块漂漂亮亮的花布:“我可熬不住,你们也早点睡。”
夫妻俩进房间,留下兄妹俩在客厅。
罗雁扫着地上的瓜子壳,压低声音问:“很麻烦吗?”
罗鸿糊弄:“不会,能搞定。”
妹妹也帮不上忙,何苦叫她跟着发愁。
罗雁看他的表情没看出端倪,虽然有所狐疑,也没追问,只说:“要用钱的话自己去我房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