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冷得不行,蹭蹭蹭赶紧往小跑,进家门才松口气。
罗鸿已经到家在看电视,被妹妹的样子吓一跳:“怎么了?”
罗雁茫茫然看他:“什么怎么了?”
罗鸿没好气:“你这样跑进来,是想吓死谁。”
倒不是他想得多,是妹妹有两回还真被人跟到家门口过。
这些事给罗雁留下的阴影,还没给哥哥的来得多。
她吐吐舌头:“我就是冷。”
罗鸿:“现在知道冷了?早上是谁还要穿呢子大衣出门?”
哥哥说话阴阳怪气也不是头一回,罗雁已经习惯,哼一声不说话。
罗鸿拍拍椅子示意她坐下来,问:“你明天有事吗?”
罗雁:“没有,我明天开始放假。”
学校放假半个多月,她这才要给自己放寒假,这种学习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罗鸿:“正好,明天跟我去吃喜酒。”
吃喜酒哪还有带人的,又不是自家的事,除非是特别特别亲近的人。
罗雁问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周维方结婚吗?”
瞎说什么呢,罗鸿:“是侨生。”
比周维方要结婚还不可思议,罗雁瞪大眼睛:“侨生哥?”
罗鸿:“嗯,前几天发的帖子,赶上车行的事,我一直忘了跟你提。侨生说让我带上你。”
罗雁:“那我必须得去。”
又很是期待:“帖子上有我的名字吗?我要准备上礼吗?”
没见过盼着给红包的,罗鸿好笑道:“不用你,咱俩算一个。”
刘银凤正好从厨房端菜出来,问:“什么一个?”
兄妹俩没先急着回答,很有默契问:“我爸怎么还没回来。”
说起丈夫,刘银凤手在围裙上擦擦:“儿子,你去厂里看看。”
冬天路滑,别是摔了。
罗鸿也想到这茬,不过没多久就去而复返,说:“回来了。”
他是回来报信的,他爸还隔一会才进门。
罗新民把外套挂在门后,拍拍裤子上的灰,先问:“雁雁,你明天干嘛呢?”
我现在这么受重用吗?罗雁乖巧举起手:“报告长官,我明天晚上要跟哥哥去吃喜酒。”
罗新民道:“那就是白天没事,科里发了提货券,你去一趟罐头厂领回来。”
刘银凤听见,把碗筷摆好:“我去我去,不用她”
罗新民揶揄:“这不是怕你舍不得电视吗?”
刘银凤不好意思:“我就这两天新鲜嘛。”
一说,全家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