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一语成谶,接下来的几天他充当的就是信使的工作。
早上出门的时候拿走妹妹给的答案,晚上回来再带着一个新的问题。
虽然以前他向来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妹妹和发小们的连接点,但头一次身体力行实现这三个字,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
一说,罗雁就反问哥哥:“哪里奇怪,不许人家现在好学吗?”
那也太好学了。
不过这话不能当妹妹的面说,不然趁机就得给自己上一课。罗鸿可是领教过太多次,捏捏后脖颈:“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一听就是敷衍,罗雁嘁一声:“出去吧你,我要写作业了。”
白天写,晚上也写。
罗鸿敲一下妹妹的脑门:“这都几天了,还没做完?”
罗雁:“只要你愿意,就没有写完的时候。”
这话罗鸿接不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跑得带起一阵风,罗雁下意识地瑟缩:“门给我关紧一点!!”
罗鸿帮她用力摔上,把客厅的父母吓一跳。
刘银凤:“大晚上的,你轻点声。”
罗鸿:“知道啦,下次注意。”
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下次下次,”刘银凤嘟嘟囔囔,“每次都答应得很好。”
罗新民:“改天我说说他。”
刘银凤对他也没好气:“改天改天,儿子都是跟你学的。”
罗新民惯孩子:“亲生的,肯定像我。”
倒叫刘银凤接不下话:“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罗新民只好绷住脸给她看:“这样行吗?”
行,哪能不行。
刘银凤:“我看你能憋到几时。”
都不到一分钟,罗新民的嘴角就松弛,不由自主地要往上翘。
但他年轻的时候其实是出了名的苦大仇深,成日里仿佛全世界都得罪过他。
刘银凤经人介绍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他脾气特别不好,结婚之后一度战战兢兢。
毕竟别说是在乡下,京市打老婆的人也有得是。
真是没想到,一眨眼过去二十多年,夫妻俩的地方掉个个。
刘银凤自己婚姻算顺遂,自然希望儿女都有好归宿。
她道:“今儿我遇见小陈,她说她弟弟在理工念书,话里话外跟我打听雁雁呢。”
女儿才多大,罗新民:“你看她的样子像是开窍吗?”
刘银凤:“总要遇见合适的她才有机会开窍吧?不过我也没答应,大学生又不让处对象,别回头耽误她毕业。”
各校抓男女关系的手段,连她都有所耳闻,但是却不禁止在校生结婚,也称得上是一件奇事。
一双儿女是夫妻俩的心肝,罗新民知道媳妇肯定不会瞎应承。
他道:“咱姑娘样样好,不着急。”
刘银凤:“雁雁我肯定不急,我现在就愁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