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刘银凤:“怪不得你哥天天说你是财迷。”
罗雁比划着窗花从哪下剪子:“那我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刘银凤:“是有三条道,通往你妈,你爸,你哥的口袋。”
这么一解释还真是,罗雁止不住笑。
刘银凤本来不觉得好笑的,看她这样也忍不住。
母女俩越是对上眼,越是憋不住,末了齐齐扭过头不看对方。
罗雁正好对着门,眼睛比耳朵更先知道有人来,伸出手碰碰她妈。
刘银凤把嘴角往下压一压,扬声道:“谁啊?”
作者有话说:
来的人是王秀娟。
刘银凤还以为她是来听李家人吵架的,心想原来也没见她这么爱凑热闹,不过还是侧过身把人迎进门。
门一关,王秀娟压着声音:“怎么你们院也在吵。”
她是来躲清净的,结果还是没能逃过。
也?刘银凤知道他们院的情况:“你不是说三方回来的时候没因为工作给二平不高兴吗?”
王秀娟:“是啊,水兰本来还跟我讲松一口气,生怕两个儿子再闹起来,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人家一整就是大事,你知道他要干嘛吗?”
本来有客人来,罗雁是打算趁机去父母房里把自己的课本翻出来的。
但她一听到这也好奇,低着头假装在研究窗花,实则支着耳朵听。
刘银凤没管她,给客人倒上茶,捧哏:“要干嘛?”
王秀娟不吊人家的胃口:“说要开一个修自行车的店。”
开店?刘银凤虽然不读书不看报,政策上的东西一窍不通,但她小道消息知道不少,说:“怎么可能,工商局能同意?”
王秀娟:“说是同意了,不过得先租到地方才能办执照。”
她家跟周家有堵墙是连着的,说夸张些,隔壁打个喷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刘银凤:“这更没谱,他上哪租去。”
按现在的政策,即便是私房也只能留够自家住的面积,剩下的全部由房管所承租后分配给各单位,单位按照年龄、工龄、家庭人口等情况考虑,再把房子租给职工。
像周维方这种情况,压根是找不到房子的。
王秀娟:“挨家挨户问,不然能让他妈知道吗。”
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刘银凤啧啧:“水兰气坏了吧?”
现在市里还有多少人戴着“资本家”的帽子,谁家不闻风色变,做父母的都只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一听哪里忍得住。
何止是气坏,王秀娟:“她早上去买菜听说的,一回来就开始骂。三方没怎么顶嘴,玉瑶玉瑛先不服气,说要不是没工作,谁能想出这种辙,现在母女还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