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深邃,仿佛里头藏着星河万顷,轻而易举就让人陷落。
鼻息抵着鼻息,徐知岁目光轻轻滑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定格在他薄而浅的唇,呼吸变重。
“嗯。”
祁燃将人横抱到了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边,深深地看着她。
“老爷子说,他的战友都抱孙子了,让我抓紧。”
徐知岁勾住他的脖子,娇媚的嗓音像带了钩子,“那你怎么回答?”
“我和他说不急,恋爱的流程要慢慢来。”
祁燃俯下身,唇落在她的眉心,继而往下,一点一点吻过她的眼睛、脸颊、鼻头,最后发泄似的啄吻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滑进去。
“那你现在做什么?”徐知岁在唇齿纠缠间迷离地睁开眼,气息紊乱,心跳前所未有的猛烈。
她的目光下移,能看见他衣衫半褪下丘壑非明的腹肌,还有那条清晰又性感的人鱼线。
她掌心贴近,触了上去。
“现在……”祁燃含住她的耳垂,气息全然喷洒在她的脖颈,“在带你提前操练,熟悉流程。”
……
关了灯的卧室幽黑静谧,落针可闻,此刻却被暧一昧二缠三绵的激啊吻声填满。
两人纠啊缠在柔软的被褥上,用尽全身力气地肌肤相贴。
最关键的时刻,客厅的门铃突然响了。
徐知岁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躲在他怀里颤抖,握住他企图更进一步的手腕,警惕道:“有人来了。”
“不管。”祁燃正是沉醉,如何能轻易放过她,掰过她的脸,重重吻着,握住腰,埋啊进她一温啊热呢的身啊体里。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掩盖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终于安静了。
祁燃在一阵轻重不一的频啊率后呼吸加重,剧烈地震了震,然后彻底停下。
迷迷糊糊中,徐知岁的手机响了,随意扫了眼来电提醒,屏幕上闪烁着的“母后”二字让她猛地从混沌的余韵中惊醒过来。
扯了被子裹住自己,对祁燃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下了接听。
“喂,妈?”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片刻之后,周韵气势汹汹的声音才从电话那边传来。
“开门!”
“……”
67。私奔到月球(5)听你给我瞎编。……
徐知岁匆匆套了件睡衣跑到门后,做足了三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打开门,对周韵绽开一个谄媚的笑容,“妈……”
祁燃也换好衣服跟了出来,整理着衣领站在玄关处,毕恭毕敬地喊了声:“阿姨。”
周韵脸色阴郁,堪比夜幕下的黑云,眼尾浅浅扫过二人,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哟,在家呢?那怎么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反应啊?”
徐知岁手指扣扣脑门,低下头心虚说:“那什么,我们今天出去了,有点累,回来睡了一觉。”
周韵飞来一记眼刀,目光落在她脖间玫红色的痕迹上,没好气地给她扯了扯没来得及翻好的衣领,满脸都写着“你妈是过来人”“你们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的王之蔑视。
徐知岁被她盯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才好。
祁燃见状上前,来到鞋柜边弯腰给周韵拿鞋,“不好意思阿姨,让您久等了,快进来。”
周韵又轻飘飘地睇了他一眼,面色这才有所松动,慢慢悠悠地把水桶包往柜子上一搁,弯腰坐到换鞋凳上。
徐知岁连忙蹲下帮忙,摧眉折腰地笑问:“妈,你怎么突然回来?是山庄那边住的不舒服吗?”
周韵不冷不热地撇开她帮倒忙的手,冷哼,“你还好意思问,你爸要迁墓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怎么,不想我回来?”
“没,想哪去了。”徐知岁满头是包地闭了嘴。
周韵换了鞋,挺直腰背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架子摆的十足,颇有点皇太后巡视驸马府的意思。
“嗯,打扫得还挺干净,不像楼下啊,桌子一抹一手灰,好久没住了吧?”
说这话时,周韵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半掩着的卧室房门,透过缝隙依稀能瞧见里头凌乱的床榻。
徐知岁横跨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一边不着痕迹地带上门,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哪有,你知道的,我有时候比较犯懒,工作忙就懒得收拾嘛。”
周韵哼了一声,一副“编,我听你给我瞎编”的表情。
入座沙发后,祁燃给她倒了杯热水,周韵接过抿了一口,顺着之前的话往下问:“你们俩白天去哪了?”
祁燃说:“去我家了,我带岁岁回去吃了个饭。”
周韵想问是去见你父母了吗,话到嘴边忽然想起岁岁以前提到的他妈妈病故的事,改问:“见家里长辈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