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谢怀瑾早有预料,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被盯上的人不是自己:“东西找到了麽?”
“还是没有……”夜八顿了顿,忍不住问:“主上,属下愚见,我们找了这麽多年也没找到,那东西是不是早就被圣上销毁了?”
“他毁不了。”谢怀瑾冷声道,“继续找。”
“诺。”
……
“为什麽,为什麽打不开!”
昏暗的密室,身穿龙袍的男人不知第几次对着一轮卷轴发疯般撕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又红着眼将东西丢进火盆里,可直到火光熄灭,卷轴依旧完好无损的躺在盆底。
……
马车中,谢怀瑾缓缓摩挲着一把匕首,瞳色幽深。
毁不了,也不敢丢,谢允,你一定怕极了吧。
……
姜灵竹这一觉睡的可谓昏天黑地,临近傍晚才起床,身上有些黏腻,她就唤水洗了个澡,本想多泡一会,但一听谢怀瑾去了宫里,立马从浴桶里爬出来,喊春花秋月搬了十来颗夜明珠去书房。
“那晚膳……”
“没胃口,就不吃了……你们搬快些。”姜灵竹急的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搬。
东西很快收拾好,她站在书桌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而後面色严肃的拿起画笔。
丹青着墨,笔尖游走,很快,一幅简单却栩栩如生的画便跃然纸上。
画上是一座闪着金光的坟墓,竖着一块金色墓碑,四周飘散着各种金色元宝银票,打眼看去金光闪闪格外引人注目。
姜灵竹蹙眉深思片刻,在那墓碑上题上字。
【亡夫谢怀瑾之墓】
又想了想,再次提笔,往空白处添上更多金元宝。
越画她心里就越是高兴,对谢怀瑾那点奇怪的悸动在一笔又一笔的勾勒中转变成对金钱和自由的渴望。
道心不稳怎麽办?莫慌,重(zhong)塑初心!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钱从谢怀瑾身上来,升官发财死老公,哪样都比爱情靠谱。
她不断默念,将心里的杂念摈弃,彻底掉进了钱眼里,摩挲着那块黑乎乎的腰牌,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有了亡夫,整个王府就彻底属于她了。
她看着那副画,越看越满意,第N次举起笔,在上方写出三个飘起的大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