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还是埋伏在一旁,蓄势准备对她起致命一击。
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地落,呼吸急促,身体开始抖。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进入实验室。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一丝声音。
安心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慢,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依然没有动静,安心大着胆子,缓缓转动脑袋,望去。
一个人!
安心提到嗓子眼的心,微微回落,开口声音带着哑,“喂?”
………
“能听到我说话吗?”
…………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安心缓缓起身,此时天色已暗下来,她只能挪动步子,走近了些。
“你好?”
依旧没有回答。
不会死了吧?
死人她倒不怕。
安心又走近了些,才现那人身上受了伤。
衣衫褴褛,浑身布满伤痕,衣服破败之处隐约可见新旧伤痕,密密麻麻,深浅不一,尤其是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大多是鞭伤。
露出的侧脸,满是血污,看不清容貌。
许是力竭,他的小腿还有一半没在潭水里。
安心盯着他的后背,几乎看不到起伏。
她快步上前,伸手在他脖颈处探了探,还有气,但不多。
得赶快治疗。
那人看似消瘦,可架不住她现在人小体弱,用尽力气,才把人拉到岸上。
检查才现他不但浑身是伤,十指皆已变形,两条小腿也不正常的弯曲着,膝盖处隐约能看到膝盖骨,腿也断了。
看这伤,是被用过刑的。
她伸手探脉,现他血气受阻,脉象散乱,有内伤。
这下手也太狠了些。
快赶缅北园区的猪仔了。
这人又是什么身份?
救不救,仅仅一瞬,就有了结论。
救!
根据她看小说及短剧的有限经验,路边的男人不要捡,受伤的男人不要救。
可,她得救。
医者本分那是不必说,更重要的是,若是不救,这人立时就得死。
这大热的天,尸体不出半天就得臭。
她试着两次进入实验室都不成功,她得出一个结论,进入实验室时,不能有第二人在场。
她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她不想跟一个腐烂臭的尸体共处。
她又试着默念需要的药品,下一秒药物就出现在手边。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安心没再纠结,拿出应急灯照明,先给少年清创,再抹上她独创的生肌膏,消炎镇痛去腐生肌。
她主攻科研,原本不需要在医院挂职的,可祖父强硬要求,每个星期至少急诊坐班两次,所以处置手法很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