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太子殿下是个极清冷之人,莫说沾染红尘,就是东宫后院中,连个同太子亲近的宫女都找不出来,但如今,瞧着殿下对她们家小姐的态度,应当是极为看重的。
木槿思绪缓过来后,整个人好似吃了颗定心丸,如此便好,如此对小姐和太子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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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长公主认为,穿越这件事对她而言,是个奖励。
上辈子裴婧为了守住母家基业,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斗争算计,殚精竭虑了半辈子,结果一觉醒来成了衣食无忧、整日只需吃喝享乐的长公主。
裴婧连睡觉都能笑出声。
作为先皇最受宠爱的小女儿、今上唯一养在宫里的幼妹,裴婧的地位无可撼动,就连真正金枝玉叶的公主也要看她这个小姑姑的脸色。
得天独厚的条件给了裴婧十足十的底气,本着既来之则乐之的心态,她彻底躺平了。
于是,众人愕然发现,一直被圣上娇养在深宫的长公主并非是个端庄贤淑、知书达理的贵女,而是一个只知招猫逗狗、贪于享乐的纨绔。
甚至元贞长公主在建府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遴选面首!
面对众人唾弃鄙夷的眼神,裴婧不仅不在乎,甚至出席宫宴都要带上心爱的男宠,如此骄奢淫逸的做派明摆着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直到新婚之夜,驸马阴沉着脸质问她:“公主到底是要臣,还是要那个粉郎?”
喜烛摇曳下,裴婧唇角的讥讽愈发刺眼:“自然是乖巧姝颜者,更得本宫心。”
能得元贞长公主之青睐,时韫每日里伴在公主身侧,见到最多的就是嫉妒与鄙夷这两种神情。
对此,时韫心中毫无波澜,他只觉讽刺。
世人皆将他当成了以色侍人的入幕之宾,无一人认出他便是当年士族子弟中最受瞩目的谢九郎。
一场冤假错案,让时韫的人生跌落云端,为替家族平反,他蛰伏多年、抛却身份,回京后更是千方百计地制造机会与元贞长公主见面。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不同于裴婧见过的所有男子,时韫不仅长相俊美儒雅,更有一股风流蕴藉之姿在身上,好似谪仙下凡却生于寒门一般,实在惹人爱怜。
他步步为营、费心算计,终于如愿成了元贞长公主最为宠爱的面首。
原本按照时韫的计划,接下来便是利用元贞长公主的身份为他铺路,借刀杀人,裴婧便是一把上好的利刃。
可持刀者,却不愿手中之刃因他染上血污。
裴婧明目张胆的偏爱,让时韫犹豫了,在他施以神挡杀神的罪恶之前,神先俯身下来拥抱了他。
为避免裴婧因他遭受无妄之灾,时韫决心在公主府新婚之夜潜逃,但还不待他迈出房门,便瞧见了一身喜服的公主殿下。
“想往哪逃啊?成婚罢了,难不成本宫还会不要你了?”
时韫眼睁睁地看着元贞长公主一手搜出他藏在怀里的匕首,一手又递给他一把寒芒毕露的长剑,听着她在自己耳畔轻声戏谑:“不就是那朝堂吗?本宫陪你掀了它,如何?”
绣着龙凤金纹的喜帕落在时韫头顶,他听到自己应答:“望公主恕罪。”
“本宫的人,何罪之有?”
【张扬肆意长公主x美强惨腹黑小狗】
敬茶是我疯了?还是殿下疯了?
大夏皇宫庄严巍峨,朱红的宫墙层层环绕,殿台楼宇矗立其间,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无一不彰显着皇室的气派与奢华,目之所及之处,景致与沈语娇一路来时心中猜想一般无二,果然是天家威仪。
但她此刻却没有心情欣赏风景,谁能接受昨天还是高考完的准大学生,今天就成了别人家的新媳妇这事啊?
沈语娇和江琛并肩走在宫中的甬道上,心里满是紧张与忐忑,一大早醒来就要扮演起太子妃的角色,她此刻脑子里近乎一团杂乱,刘妈妈今晨叮嘱她太多,她这会一时之间,竟是理不清要注意的主要次序了。
“太子妃殿下。”
正当沈语娇思绪纷杂之时,前头带路的女官忽然转过身来,沈语娇下意识脚步一顿,等待着她的下文。
“依照礼制,您需行走于太子殿下身侧后半步。”
啊?
沈语娇被这突如其来的古代封建思想打了下后脑勺,她和江琛自小打打闹闹,两人多数是你追着我、我赶着你,这忽然之间让她以江琛为首,她确实很难适应。
但心中想着不崩人设,沈语娇还是敛下明眸,恭顺地向后退了半步。
只是,还不待她站稳,便被江琛朝前拽了一把,随后便听得他的嗓音响起:“不必,既为孤的妻子,自然要与孤并肩前行。”
说罢,江琛侧过头对着沈语娇微不可察地轻眨了下眼。
被发小突然护短,沈语娇表示还真有点不习惯,她和江琛自打长大之后,已经鲜少有这样联手怼别人的时刻了,不过,眼下他们穿成古人,若是想在这朝代里过得顺心些,还真得互相配合着演戏。
思及此,沈语娇入戏也快,女官只见她娇羞一笑,随后另一只手也回握住江琛的大手,语声轻柔地回了声:“是。”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恩爱,那女官压下心中惊愕,面上波澜不显,转身继续朝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