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锐摇摇头。
疼是疼的。
“哦~”林霁自然知道他嘴硬,“叫个好听的来听听。”
乌锐抿了抿嘴唇,低声试探道:“老婆。”
林霁立眉,嗔道,“叫什么呢。”
乌锐想蹭蹭他,可略微一动,身上就很疼,小声道,“宝贝?”
林霁冷脸,弹他了个脑瓜崩,“我去叫护士来。”
乌锐看向薛青山,他还不太敢动,也不敢翻身,他缓了缓,低声问薛青山,“他怎么了?”
薛青山哪儿能知道,摇摇头。
乌锐虚弱地瞪了一眼他,闭上眼睛。
麻药缓缓失效,他喉咙干渴,腿疼,肚子也疼,浑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只得缓缓吸气吐气,皱眉捱着。
这个时候,有脚步声从走廊传过来,乌锐侧耳略微抬头,林霁先推开门进来,然后是推车的护士。
林霁就抱着肩膀在墙边一靠,任由护士来给他检查。
“打一瓶营养液,”护士看着吊瓶上的名签,和他确认道,“薛四狸,是吧?”
听到这个名字,乌锐心中咯噔一下,
他心虚地看向林霁,林霁似笑非笑,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更让乌锐确定,完了!
他还记得这事儿呢!
林霁就像是高考前的家长,对考生隐忍再三,每每想要发火都安慰自己:等考完试的。
然后现在真的考完试了!
乌锐心道不好,但对着护士,他又没法说解释薛四狸到底是薛四狸还是乌锐,只能嗯嗯点头,“对。”
林霁笑意更深了,乌锐觉得他不是好笑,耳朵都紧张成飞机翅膀,紧张地直搓手下小猫崽的头。
“今晚好好休息,”护士帮他把骨折的那条腿抬高,道,“明早七点大夫来查房。”
林霁点头道谢,十分有礼貌地送护士出去。
“青山,你也先回去吧,”林霁道。
薛青山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乌锐,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气场为什么这么怪怪的,他一个耳朵立着一个耳朵背着,生怕他们俩的事情波及到自己,夹着尾巴就跑了,走之前还不忘了假模假样嘱咐乌锐:“好好休息啊哥哥。”
乌锐点头,看他离开病房之后立刻翘起来的尾巴,气得笑了笑。
他一笑,腹腔镜的伤口就扯着疼,像是整个内脏都错位了,又嘶地皱眉。
林霁拍了拍乌锐的头顶,打开旁边的沙发床,“有事叫我。”
然后就躺下了。
全麻之后,乌锐的脑子乱七八糟的,像是做梦还没醒,一会儿这儿蹦出来个念头,一会儿哪儿蹦出来个念头。
乌锐看着林霁的背影。
腰好细,他想。
流氓啊。
他唾弃了自己一会儿。
片刻,林霁安静地睡着了。
乌锐盯了那个方向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