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拍拍他的肩膀,抬起头,给他擦擦眼角,心中郁闷一扫而空,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有点想笑,低声道:“别哭了。”
乌锐睫毛湿着,看着好看极了。
林霁想要摸,却被乌锐一把攥住手指。
乌锐道:“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林霁想了想,摇摇头。
他什么都知道了,没什么好问的。
反倒是乌锐不知道的比较多,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林霁,不知道崽崽是怎么回事。
既然乌锐都不着急确定,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没有。”林霁故意说道。
乌锐盯着他,林霁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很丧气伤心,这会儿就哄好了,甚至这两天身上一直隐隐笼罩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可乌锐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事儿。
算了,让他蔫坏吧。
看他能折腾出来什么。
林霁擦擦鼻子,心情好了不少,终于想起来了乌锐胳膊上的伤,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伤口上的血又渗出来一片,这家伙也不知道疼。
“来这边。”林霁扯了一下乌锐的袖子,走到吧台,脚轻轻一勾,扯出椅子。
药箱在旁边的柜架上,触手可及。
乌锐坐下,林霁捏着他的手腕,放在桌子上,皱着眉看着他的袖子。
血色已经洇了出来。
刚刚在路上草草包扎的纱布扭成一团,这会儿拆开,免不了会扯到伤口。
芝麻糕有点怕血,但不好意思说,只得蹑手蹑脚地顺着林霁的胳膊爬下来,嗖嗖嗖地跑到藤编小窝里,怕怕地盘成一只贝果,匆匆忙忙地还踩了鸡蛋糕一脚。
两只小猫缩在一起唧唧叫了半天,但是没人搭理他们两个,于是两个叫了一会儿就不叫了,好奇地从小窝里探出两只脑袋,猫猫祟祟地看着乌锐的伤口。
纱布一拆开,一股血腥味先扑鼻过来,随之是血液中混杂的浓郁信息素。
乌锐无辜地抬头,对着林霁冷冷的脸,眨了眨眼睛。
林霁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勾引,只得瞪了他一眼。
乌锐让流箭蹭了几下,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还没有到需要缝针的地步。
林霁拎着他的胳膊,细细检查了半天,终于觉得只用简单消毒包扎就可以,虚惊一场。轻哼了一声,故意戏弄他,清理伤口的动作重了些。
乌锐好像根本不觉得疼似的,只是低头看着林霁脑袋上的发旋。
林霁正在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他做的很细致,神情认真,眉头紧皱,嘴巴都跟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