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水桃觉得,酒心糖的糖壳是一种诡异的廉价巧克力味儿,内陷更是甜度齁人,全无美味可言。
至于酒有的所谓粮食香气,王水桃也从没有品尝出来过,可能和她不喜欢喝酒有关系。
但这不是历史已经证明这款糖果是有流行潜质的嘛,而且刚好厂子产糖也产酒,想到了怎么也得说一声。
只是不知道这种酒心糖的技术,县城的厂子有没有设备能做出来。
王水桃介绍的时候,说得有些乱,但孟颂英听的很认真,只是听到巧克力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放下筷子,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厂子没有这种原材料。”
说完,觑了一眼桃子的脸色,没有一场,松了口气。
今天看不出异常,但用心想出的点子被反驳肯定影响心情。
他还记得,昨天桃子从家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情绪不佳。
至于昨晚特地送的桃子糖……回家后孟颂英就有些后悔,反思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时间。
王水桃挠挠脸,完全不知道在孟颂英心中自己成了个脆弱易碎的人。
只是继续描述酒心糖:“应该不是真的巧克力,就是,嗯、味道有一点点沾边,口感呢,不是硬糖,也不是软糖,反倒像……”
她猛得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说这么多的,这么细的。
脸上露出一丝懊恼。
孟颂英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王水桃身上,没有错过这丝情绪,轻柔问道:“怎么了?”
也在旁边专心听的孙厂长顿时惊悚地看了过去。
发出好大的动静,立刻被相邻的李元红跺了一脚,拉走了。
还不忘扔下一句:“你们吃吧,我和老孙都吃完了。”
背对着两个小年轻,孙厂长朝自己媳妇呶呶嘴,低声咕哝:“你也给我踩太重了,都要瘸了。”
李元红拽着一百四十多斤肉往前冲也不大喘气,“呸”了一声,说道:“走快点,要你看孟工干什么,不知道低头吃你的饭!”
要不是老孙不懂事,她还能在那儿多看会儿呢。
现在再待着就怕他们脸皮薄,不好意思,只能拖着自家这没眼力见儿的先走一步。
孟颂英平常就寡言少语的不合群,被人盯着看的时候多了,不动如山。
只是懊恼自己刚才应该再说得委婉一些。
至于没有原材料这种事实要怎么委婉,再说。
他想起昨晚回房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复盘整场谈话过程中想出来的那些安慰语句。
可算是让他找到用武之地了。
孟颂英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吸引到王水桃,而后清了清嗓子。
他的脖颈修长,说话时喉结会上下滚动。
王水桃眯了眯眼,觉得伴随着细心细致努力负责勇敢之类的夸奖,有些催眠。
但又情不自禁笑了,脸上是弥漫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