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没有。”他犀利的眼神盯着及川的脸,“你别忘了教练说过?的话。”
【不准在比赛时想起对面的牛若。】
牛若是及川彻从初中开始就翻不过?的高山,高耸地屹立在那,严严实实地遮住对面所有的景色。
他看不见那后面究竟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海面、或是城市、高山,甚至岁年之久他连想象都有些难了。
那背后的风景真的是他能看到吗?
不和牛若打比赛时,他或许还能冷静下来,幻想几个冲进全?国大赛的画面做日常调味。
可现在牛岛若利本人就站在拦网对面,及川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所有的冷静就都消失了。
他甚至好笑地觉得这?样的自己和影山真像啊,这?惧怕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和影山不同,影山在及川这?里?拿到的失败结果才几回?及川从牛若手里?拿到的失败几乎是百分百,他能保持两局的冷静已经很不错了吧?
以往可能第一局输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碰!碰——”
后面那个不是排球落地的声音,而是岩泉锤及川脑袋的声音。
“垃圾川!就算那个人在对面你也给我?冷静下来!不能再被他影响了听到没有!”
一次失误将发球权让给了白鸟泽,正好是牛若发球。
【白鸟泽:青城=8:10】
还有两分白鸟泽就要追上了。
“碰!!”一次是牛若的发球。
“砰!!”一次是牛若的扣球。
追平——
【白鸟泽:青城=10:10】
就是这?么简单,哪怕悠一和小渡在第二次成功将他的发球救起。
[咚。]
有什么在及川的脑子里?响动起来。
[咚咚。]
不停的,却又毫无规律。
[咚。]
直到头顶再次出现排球的身影,耳边也传来了悠一的声音,才将他从深渊中唤醒。
“彻!”悠一大喊。
这?次他将牛若的发球接得很完美,不需要任何人来救,直直传向?及川的方向?,只要他想、他可以把球托给任何他信任的攻手。
岩泉也好、松川也好、金田一也好。
谁都可以。
及川看着那一球缓缓向?自己飞来,在他的眼里?这?一切都成了慢动作。
他高举自己的双手,五指张开,手心向?外。
[托给任何他信任的攻手吗?]
在他杂乱的大脑里?仅剩下这?一句还带有逻辑的话,他信任的攻手在这?个时候吗?
看似没有别的选择,但?其实——还有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