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我好看吗?”谢逾白鼻背的线条与眉骨、下颌连成流畅的三角,撑起整张脸的立体感,清冷的贵气。
江逸眼瞳里浮着点困惑,盯着谢逾白的眉峰看了半晌,笑了笑,“你挺不错的。”
“我跟周靖泽比,谁好看?”
江逸眨了眨眼,“你无不无聊啊,谢逾白。”
“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江逸嗤笑,眉眼弯折:“你好看,你全世界最好看,行了吗?”
谢逾白满意了,嘴角勾了勾,“我是全校成绩最好的人,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你想问题目,放着全校第一不问,去找陈最,你想要笔记,我的笔记才是最好的。你应该用我的笔记。”
江逸被他弯来绕去的话,说得有点晕晕的,“你在准备物理竞赛,时间紧迫,不应该打扰你。陈最已经保送了,闲人一个。”
“物理竞赛对我来说,用不了全部的精力,时间上绰绰有余。”
“我知道了,至于笔记,你有那东西?”江逸从谢逾白的书桌里拿过东西,里面从来没什么笔记,教材上干干净净的。
“周靖泽可以为了你整理笔记,我为什么不能?”
“你是你,他是他,你总跟他较什么劲?”
“是你区别对待。他给你递纸巾擦嘴角,喂你吃烤串。”
江逸回想那天晚上的细节,因为饮酒有点模糊了,递纸巾有可能,“我什么时候让他喂我吃烤串了,我怎么可能做那么恶心的事?”
“我双眼视力全是50。亲眼看到他把羊肉串上的肥肉剔下去,把瘦的肉给你吃。”
“我自己拿着烤串吃的,又不是他吐我嘴里的,你有什么可计较的?上次我想吃你剩的馄饨,是你不让的。照你这么理解,也有暧昧了?你不愧是我们班的道德标兵。你知不知道,有的男生,每天搂搂抱抱,甚至有互相打飞机的。如果你知道了,要把他们钉在耻辱柱子上?”
江逸本身大大咧咧的,每天跟篮球社的队员勾肩搭背的情况太多了,“你就是朋友没那么多,见的太少了。”
谢逾白从听到“打飞机”三个字,面色凝重,嗓音暗沉,酝酿着低气压,“你跟别人打了吗?”
谢逾白这种生物,说变脸就变脸,“我打什么?没有。我真服了你了,我明明一身正气只想好好学习,认真赚钱,打球方面争取个好成绩,体育分能帮我考上个差不多的大学。谢逾白,我跟你说过,风花雪月需要本钱的,我没有本钱。”
谢逾白睨他一眼:“你的脸不就是本钱吗?”
“我不能靠脸吃饭,我能吃软饭?我还要脸呢。”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谢逾白感叹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脸皮发热,“你找个有钱的另一半,衣食无忧的那种。”
“谁家姑娘脑子进水了?你去社会上看看,哪有那种事?男人要有本事,在外面顶天立地。”
“你以前说过泡我。”谢逾白状似无意地提了句。
江逸猛咳嗽两声,掩着口鼻,“那时候你为情所困,我想办法开解你,而且我也不了解你,那种话太尴尬了,你当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