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的唇在他颈侧蹭了蹭,不轻不重含住那片肉,慢慢舔过,江逸后颈泛起细密的麻意。
江逸呼吸乱了节拍,谢逾白松口,留下个浅红的印子。
江逸刚要抬身,手腕被按住,谢逾白哑着嗓子:“没结束。”
他单只手支在床上,石膏臂小心地抬着,身体压下来半分。这次的吻更沉,唇瓣贴着红印反复摩挲,咬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江逸不敢动,怕他支着的手不稳摔下来,由他亲近。颈侧的痒意混着莫名的热意往上窜,身体里一股异样的悸动,比刚才谢逾白抱他时更烈。
他素了超过十八年,哪里受过这么直接的性刺激?对单纯的江逸来说,每一个触碰,每一个亲吻,轻咬,都是全新的刺激。
谢逾白埋在他颈间,多年的贪念在此刻决堤。
唇齿反复碾过那处红肿,直到江逸颈侧艳红,谢逾白微抬眼睫,呼吸滚烫地扑在泛红的皮肤上,“江逸,你什么感觉?”
江逸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嗓音沙哑:“那天晚上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谢逾白低低地笑,“哪种?你说出来。”
江逸有些生无可恋,丢脸到家了,“前戏的感觉。”
谢逾白单手替他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指腹擦过那处红印,“嗯,我也是。”
“抱歉,我没想到。”江逸当时是气急了,咬了他。“你不让我碰你,是因为……”
谢逾白伸手去摸他的腰腹,手腕被江逸握住,“跟你现在怕被我碰,是一样的。”
江逸掌心微微出汗,“我懂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我不怪你,不知者无罪。”
“我去客房睡。”
“这一层没有客房,你走那么远,我半夜需要你怎么办?”谢逾白手指勾住他的裤腰,“江逸,今晚陪我睡。”
江逸坐在旁边,在做思想斗争,最后放弃,“哎。”
他躺在床上,等身体的热度一点点降下去,这叫什么事?怎么稀里糊涂变成这样了?
他的心绪焦躁,谢逾白身体翻来覆去,似乎不太舒服。
“你怎么了?睡不着?”
“我胳膊疼。”
“怎么能不疼?我起来看看你?”
“我想让你亲我。”
江逸石化了一分钟,嗓子干痒,“亲哪里?”
谢逾白拉起他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角,“这里。”
江逸的神经崩了,低吼:“谢逾白,那不叫亲,叫接吻!”
“那么,江逸,你可以跟我接吻吗?”谢逾白的贪念越来越旺,他根本压制不住,亦或是他根本不想压制。几年来他一直在压制,饱受折磨,越来越痛苦,不如放任一次,会怎样?
“我不会跟你接吻。”江逸身体的阴影罩下来,琥珀色眼眸紧紧盯着谢逾白,手按着他完好的手腕,一字一句在他耳边清晰地说,“我做你的朋友,做你的兄弟,一直陪着你,不好吗?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这种距离是最安全的,最长久的。我不能跟你接吻,不能跟你做出格的事,那样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