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表情有些挣扎,坐在床边,把他上半身拉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杯沿碰在他的唇角。
江逸喝了一口,看他,“杯子抬高点。”
谢逾白抬高杯子的弧度过高,水流很冲,一口没喝完,水顺着江逸的下巴淌,领子全湿了,“哎!果然是少爷的命,你没伺候过人?”
谢逾白出奇的沉默,“没有。”
“你去衣柜里帮我拿件睡衣,这件衣服潮了。”
谢逾白照做,拿出另一件t恤。
“你看看,你拿的是睡衣吗?我穿着睡觉能舒服?”
谢逾白好脾气地拉开衣柜,“你要穿哪件?”
“一起住这么多天,我睡觉穿的衣服你也不知道?服了你了,白色那件。”
谢逾白有点印象,把白色衣服递给他。
江逸浑身酸软,“帮我一把。”
谢逾白动作微顿,依言上前。
江逸坐着没动,头歪着,眼睑半垂。
谢逾白先替他脱掉湿了的衣服,手指碰到他后背的皮肤,一片温热。
白色的衣服是宽松的棉质款,谢逾白撑开领口,往他头上套。江逸配合地抬了抬下巴。
穿袖子时,谢逾白攥着他的手腕往里送,触到他掌心的汗,很快松开。
穿好后,谢逾白替他理了理衣襟,碰到他锁骨处,立刻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好了。”
江逸满意地说,“我饿了,有吃的没?”
“我去热粥。”
谢逾白端来白米粥,江逸靠在床头,精神恢复了一些,手指拿着温度计,“之前我温度很高?”他看着地上的水盆和湿了的毛巾,“你帮我敷额头了?”
谢逾白嗯了一声。
“我恢复了一些力气,你端着碗,我自己能吃。”江逸看着格外沉默,有些顺从的谢逾白,有点新奇。
江逸一边捏着勺子吃米粥,一边看着谢逾白的侧脸,他瞳色墨黑,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绪。
江逸伸手碰了碰谢逾白的脸,“你今天表现这么乖?做错什么事了?”
谢逾白弹簧似的往后跳了下,手里的粥震荡,洒在他手背上。
江逸:“……”乖个球啊,又犯疯病了。
谢逾白蹙着眉,把粥碗塞进他手里,他嘴唇抿成线,“你自己吃吧。”
江逸一口口吃完,琢磨了一会少爷又怎么了?他胃里暖暖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烫了,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逸的感冒四天以后才痊愈,他看着窗外,楼下好像来了一群人,不知怎么回事,十分热闹。
林飞羽从教室门进来,嘀嘀咕咕跟班长说些什么。回到座位,嘴里说着,“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