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景象撞入眼帘。
妮娜的意识仿佛被瞬间抽空,眼前的一切出了她最可怕的噩梦。
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高大的行刑人及时架住她,她已经瘫倒在地。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浸湿了裤子,羞耻感在极致的恐惧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前面那矮个子行刑人啧了一声,似乎对这种反应早已司空见惯。
他扯了扯妮娜手腕上的铁链,语气不耐烦:“走快点,别磨蹭,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妮娜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自己被拖拽着,目光呆滞地扫过眼前的地狱。
一个女人被绑在架子上,后背的皮肤被某种带钩的刑具撕扯得不成样子,鲜血淋漓。
另一个女人赤裸着上身,胸口布满鞭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不远处,一个全身只着寸缕的女人坐在一个尖锐的木制金字塔顶端,双脚绑着沉重的石块,她的身体随着轻微的晃动出细微的摩擦声,脸上是介于痛苦和麻木之间的扭曲表情。
更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的是,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双腿间血肉模糊,一个金属的、形状怪异的物体半脱落地挂在那里,周围是暗红色的污迹。
矮个子行刑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口说道:“哦,那个啊,苦行梨,专门对付不老实的女人。合不拢嘴,也合不拢腿。”
他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嘴角咧了咧。
妮娜的胃部一阵剧烈痉挛,差点吐出来。
她看到了墙壁上悬挂的各种钳子、烙铁、钩子,每一件都散着不祥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血腥、汗水和排泄物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偶尔响起的压抑呜咽和锁链拖动的声音,构成了这地方的背景音乐。
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颤抖从未停止。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拖着向前。
“露加姐……”她在心中哀嚎,“我真的……做不到啊……”
勇气?志气?在这种地方,那些东西还存在吗?
活着,似乎成了唯一的念头,哪怕是以最卑劣的方式。
矮个子行刑人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一个相对空旷的角落,那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木桩和几条皮带。
“你运气不错,今天轮到你了。”
他回头看了妮娜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别想着耍花样,也别想着硬撑。”
“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让你开口。”
“告诉我,那个像傻子一样的女人,她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头儿?”
“说了,就能少受点罪。”
“也许还能留条命。”
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恶意。
妮娜的心脏狂跳起来,那个可怕的念头再次浮现。
艾莲……卡斯嘉……
只要说出来……
她紧紧闭上眼睛,泪水和恐惧一同涌出。
法尔纳塞站在修道院院长的房间里,手里捏着那份来自法王厅的急令,指节微微白。
“让我回去?”
这命令来得毫无征兆,像一块石头砸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讨伐邪教徒的行动才刚刚告一段落,后续还有无数事务亟待处理。
老院长脸上堆着客套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的,法尔纳塞大人,法王厅直接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