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拓拔可心那独有的大嗓门。
云照歌失笑,对春禾说道:“让她进来吧。”
春禾见状也轻轻一笑,俯了俯身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像旋风般刮了进来。
云照歌抬眸望去。
门外站着一脸“我尽力了”的贺亭州,以及一众惶恐的宫人。
“照歌!”
拓拔可心一进门,视线就精准地落在了云照歌的肚子上。
她三两步冲过来,小心翼翼地绕着云照歌走了好几圈,那双明亮的杏眼亮晶晶的。
“我听说了太庙那场大戏!”
她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全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崇拜。
“我的天,你简直是我的神!以孕为饵,将计就计。你和君夜离两个人就把整个朝堂的牛鬼蛇神耍得团团转!”
“现在外面都在说,景王那蠢货的哀嚎声,在太庙的房梁上绕了三天都没散呢。”
她激动得手舞足蹈。
“还有还有!你是怎么想到对自己下药,伪造小产的?”
“我听那些人描述说你流了好多血,裙摆都染红了。我听的心惊肉跳的,你这招也太狠了。”
“快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做到的?”
云照歌被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脑袋嗡嗡的。
拉着她在软榻坐下,给她嘴里塞了块点心。
“孩子是真的,怎么说呢,就是本来放出的是假消息,结果肚子里真有了。”
“啊?”
拓拔可心惊得差点跳起来,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咽。
“那你还敢在太庙演那么一出?你疯啦!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放心,我有分寸的。”
云照歌轻描淡写地道。
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内。
拓拔可心听完,看向她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滔天的敬佩。
敢在怀着龙嗣的情况下,布下如此环环相扣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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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也包括她也在内。
这份胆识与魄力,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对了,听说君夜景现在被关在太庙里,是不是要砍头了?”
“暂时死不了,”
云照歌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一条没了牙的狗,关起来比杀掉更有用。”
两人正说着。
小栗子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娘娘,慈宁宫那边来人了。”
拓拔可心蹙了蹙眉,正想问是谁。
小栗子便接着道:“是太后的凤辇,已经快到长乐宫的宫门了。”
“凤辇后面,还跟了一长串的太医和内侍,瞧那阵仗,像是要把整个慈宁宫都搬空了。”
拓拔可心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玩意儿?那老妖婆跑你这儿来干嘛?要逼宫啊?”
“她不是被陛下软禁了吗?”
云照歌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