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柳氏,在看到云照歌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云晚晴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戒备和惊恐。
“你来干什么!”
柳氏最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说道。
“东西不是都给你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云照歌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主位上的云敬德身上。
“女儿见过父亲。”
她缓缓开口,“刚才那些,是我替嫁和亲的安抚费。”
“而我现在,来讨要一些…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云敬德眼皮一跳。
“你还想要什么!”他压着火气问道。
云照歌缓缓转头,看向柳氏,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我想看看,我那早逝的亲娘,当年留给我的那份嫁妆,如今还剩下几分。”
这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柳氏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云照歌生母的嫁妆,早在她死后,就悉数被柳氏侵吞,化为己有。
大部分都填给了云晚晴,云妙语做嫁妆。
这十几年来,无人敢提,她以为这事早就烂在肚子里了。
这个小贱人,她是怎么敢提的?!
“胡说什么!”柳氏厉声呵斥。
“你娘留下的东西,早就给你换成了银钱,用在你这些年的吃穿用度上了!你还想要什么?”
“哦?是吗?”云照歌歪了歪头,一脸的天真无邪。
“可是我怎么记得,我娘的嫁妆里,有一家位于京城西市的铺子,还有城郊的一百亩良田呢?”
“这些难道也能吃穿用掉?母亲,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还是当我爹是傻子啊?”
“你!”柳氏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云照歌抬起手,指向云晚晴头上戴着的一支红宝石蝶恋花步摇。
“我记得,我娘的嫁妆里,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步摇。是工部尚书家送的贺礼,上面的红宝石产自西域,色泽如血,独一无二。姐姐头上的这支,看着倒是眼熟得很。”
云晚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头上的步摇,眼神慌乱。
这支步摇是她生辰时,母亲送给她的,她一直爱不释手。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那个死鬼原配的东西!
柳氏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云照歌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托人给晚晴打造的!”柳氏还在嘴硬。
“是吗?”
云照歌的目光又转向柳氏手腕上戴着的一只成色极佳的羊脂玉镯。
“那母亲手上这只玉镯,通体温润,毫无瑕疵,对着光看,里面还有一抹天然的红沁,形似祥云。这好像是我娘外祖家的东西,怎么也跑到夫人手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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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柳氏惊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把手缩进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