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你的三千铁骑,还差点火候”
“那这第一关,本宫可是过了?”
云照歌的声音,如同一根羽毛,轻轻飘落在死寂的雁门关前。
却在每个人的心湖中,激起了千层巨浪。
过了吗?
何止是过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碾压。
萧恒,北临战神,也是镇北军的灵魂。
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域。
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和亲公主,用一种他根本无法理解的方式,当着三千部下的面,扒光了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握着关刀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根根泛白。
耻辱!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耻辱!
但他毕竟是一军主帅,更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硬汉子。
输了就是输了。
没什么可丢人的。
他猛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将那柄关刀“当”的一声插在地上。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个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的铁血将军,对着云照歌,单膝跪地,抱拳垂。
“末将萧恒,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勿怪。”
“这一关,萧恒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
萧恒这一下,比云照歌夺走虎符,更让三千镇北军震撼。
他们的将军,他们心中神明一样的存在,竟然对着一个女人,下跪认输了!
云照歌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让他起来。
“心服口服?”
她轻启朱唇,“我看未必。将军只是服了陛下的圣旨,却未必服我这个大夏来的女子。”
萧恒猛地抬头,心底里的那点不甘被她血淋淋的扒了出来。
“公主用的,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伎俩,若真刀真枪,战场厮杀…”
“战场厮杀?”
云照歌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
“将军以为,战争是什么?是两个莽夫的角力吗?”
“兵者,诡道也!能用一包药粉解决的战斗,为何要让三千将士流血牺牲?”
“你手下的兵,是你的荣耀,但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一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萧恒的心上。
他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
他只想着军人的荣耀,想着正面硬撼的胜利。
却从未想过,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胜利,才是兵法的至高境界。
眼前的女子,看似用的“伎俩”,却保全了他所有手下的性命,甚至没有伤到一人。
这等心胸和手段,当真是旁门左道吗?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