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此话一出,肯定会觉得恃宠而骄过了头。
但在君夜离这里,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上前一步,将人轻轻搂在怀中。
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说道:
“好。”
只有一个字,却代表对她要求的肯。
“福安。”
君夜离转过头对着福安吩咐。
“就按皇后说的办,传旨下去,三日后,太庙设祭。”
“皇后因痛失龙嗣,悲伤过度,欲为皇儿祈福度。”
“届时,京中四品以上官员及所有皇室宗亲,必须到场。但有无故缺席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奴才…遵旨。”
福安躬了躬身,便慢慢退出了大殿。
皇后娘娘疯魔了。
这个消息,在福安公公的加持下。
仅仅一天之内,整个北临,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痛失爱子固然可怜。
但因此就要在象征着皇家最高礼法的太庙,为区区一个未成形的胎儿举行国祭级别的法事?
还要所有官员宗亲陪同祭拜?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把祖宗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事,
可偏偏,那个因丧子之痛而变得喜怒无常的皇帝,竟然准了?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言官们连夜写了上百封奏折,字字泣血。
恳请皇帝收回成命,莫要让一个失心疯的女人,动摇了国本,玷污了太庙的威严。
然而,所有上报的奏折,都石沉大海。
君夜离根本不看那些,一下朝就将自己锁在长乐宫。
前来求见的人一律不见,谁的面子都不给。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种的诡异氛围。
所有人都觉得,北临王朝的天,快要塌了。
景王府内,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
书房中。
君夜景烦躁地来回踱步,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写满了阴鸷与不安。
“王爷,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陈奉…还是杳无音信。”
“小的派出去的人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就像是…人间蒸了一样。”
管家的声音都在颤。
“啪!”
君夜景猛地将桌上价值连城的白玉狼毫扫落在地,出一声清脆的碎响。
“废物!都是废物!”
他低吼道,第一次在下人面前失态。
“一个人,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奉应该是失手了,而且…还落入了君夜离的手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