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与贤妃亲自在城门口相迎,上演了一场姐弟情深的感人戏码。
宫内无数双眼睛,都聚焦在这位权倾朝野的国公爷身上。
一些知情人也聚焦在了即将为他诊治的云照歌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云照歌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诊治的地点,没有设在太医院,也没有设在镇国公府。
而是君夜离亲自下旨,设在了长乐宫偏殿一处独立的院落里。
美其名曰,方便云妃娘娘随时观察病情。
实际上,这是将诊治的主动权,完全交到了云照歌的手中。
郭雄被安置妥当后,云照歌才在一众太医和郭太后等人“关切”的目光中,缓步走了进去。
“云妃,国公爷的身体就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尽心竭力啊。”
郭太后拉着云照歌的手,言辞恳切,眼中却藏着恶毒。
“太后放心,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云照歌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声音平淡。
她走进内室,郭雄正靠在床头。
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她。
他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个比他女儿还年轻的女人,能治好连御医圣手都束手无策的顽疾。
“有劳云妃娘娘了。”
他的声音浑厚,带着一丝疏离。
云照歌没有理会他的态度,只是淡淡地说道:
“请太后与各位太医在外等候,国公爷的病,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期间若有任何打扰,影响了诊治,后果自负。”
郭太后听完脸色一僵,她本想留下来,却被云照歌一句话堵了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作,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人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室内只剩下云照歌、郭雄,以及侍立在侧的春禾。
云照歌没有像其他大夫那样望闻问切,甚至没有去拿脉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只是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了郭雄片刻,然后,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开口了。
“国公爷的病,非药石可医。此乃蛊毒,名为银线血蛭。”
“每逢子时,必然咳血,所咳之血,非是鲜红,而是紫黑。每次咳血之后,胸口便如被挖空一块,四肢百骸如坠冰窟,需一个时辰方能缓和。”
轰!
这番话,让病恹恹的国公爷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瞬间瞪大。
原本的轻蔑与怀疑,此时被震惊与不置信所取代。
这些症状。
这些只有他自己和最亲近的心腹才知道。
也从未对任何人说。
如今竟然被这个年轻的女人,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声音颤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这蛊毒并非天生,而是七年前,国公爷在南疆平乱时,被人下了暗手。”
“下蛊之人,手段极其高明,将蛊虫藏于您的佩刀刀柄之中,日夜侵蚀,待您觉时,早已深入骨髓,无力回天。”
郭雄的脸色,已经由震惊转为了骇然。
七年前南疆平乱!佩刀!
那原本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一场战役。
战后,他还曾得到过一把极好看的南疆宝刀作为战利品。
可惜,那时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这一刻,郭雄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
他看着云照歌,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时的渴望。
“娘娘!求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