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难道还缺她几个破烂玩意儿?”
这女人永远知道怎么精准地点火,又怎么恰到好处地不让他作。
他忍无可忍,正想给她点教训。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福安的呼喊划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陛下,娘娘,慈宁宫出事了!”
话音未落,福安飞的来到了殿门外。
因为得了帝后的命令不敢擅闯,只能站在内殿外回禀。
君夜离燃着火焰的眸子瞬间冻结成冰。
被打断的恼怒让他整个人都散着骇人的气息。
“何事?”
他没有起身,依旧维持着笼罩云照歌的姿态,只是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回陛下,”福安沉声道。
“慈宁宫的奴才刚刚来报,太后娘娘她听闻景王殿下的事,悲恸攻心,服毒了。”
殿内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君夜离脸上的柔情一下子消失不见。
“死了?”
他缓缓起身,坐在软榻上,一把将云照歌揽入怀中。
吐出的字不带一丝感情。
“还没,太医正在施针救治,说是中了牵机”福安回应道。
牵机之毒,服之令人头足相就,状如牵机,痛苦至极,而后气绝。
牵机之毒也是最痛苦,最决绝的死法。
君夜离的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服毒?
郭婉莹这个将权势看的比自己命还重人,会甘心就这样死了?
真是连死都要演一出惊天动地的大戏。
她赌的不就是他这个皇帝,不敢背上逼死生母的罪名吗。
然而,就在这紧张到凝固的气氛中,云照歌却在他怀里,出了一声嗤笑。
她伸出手,轻轻抚平君夜离因为怒气而皱起的眉头。
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陛下,别气,太后娘娘这出苦肉计,可比咱们在太庙唱的,还要精彩呢。”
君夜离垂眸看她,眼中的冰霜因她柔软的触碰而融化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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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
“牵机之毒若真是足量服下,断没有时间等到福安跑来报信。”
云照歌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殿外福安的耳中。
“想来太后娘娘是算准了剂量,既能让自己痛苦不堪,看起来九死一生,又不至于立刻毙命。”
“为的,就是逼陛下去慈宁宫看她。只要您踏进那扇门,她这软禁,也就到尽头了。”
她抬起眼,迎上君夜离深邃的目光,继续道:
“接下来,便是朝臣非议,孝道压身,再以母子连心的苦情戏码博取同情,一步一步,把她自己从笼子里摘出来。”
君夜离冷笑一声。
“她倒是想得美。朕就让她在里面,自生自灭。”
“别啊。”
云照歌却坐直了身子,纤细的手臂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