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屈起的手指刮过阿丑脸颊,“你也好看。”
摊开身体柔顺任意摆弄的阿丑在江雁回试图解开他衣领时猛地回过神,眼神瞬间清明中带上浓浓惧怕,爆发出的巨大力气挣脱开了江雁回的束缚,惶恐不安地紧紧攥着衣领,蹬着腿往后拉开距离。
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江雁回都不喜欢在床上抗拒甚至躲避她的人,不悦的压下眉眼,阿丑更是直接红了眼尾,可怜兮兮蜷缩起腿。
江雁回撩起垂下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锐利的美貌极富攻击性,中途被打断压着股无名火,耐着脾气地问道,“为什么躲?”
阿丑缓缓地眨着眼睛,低下头不肯表达。
暧昧的气氛变得焦灼不安。
江雁回轻啧一声,抬起阿丑下巴,用力之大到阿丑觉得骨头要碎掉了,鼻子又酸又胀,蓄在眼眶的泪水眨眼间落了下来。
“不会说话,那就写下来。”
江雁回拽着阿丑下了床,提溜小鸡仔一般拖拽着他来到桌前,摁着人坐在了椅子上,毛笔粗鲁地往他手里一塞,阿丑脸上留下了几滴飞溅出的墨汁。
“写。”
居高临下的江雁回垂眸冷冷看着他,发号施令的口吻浇灭了阿丑最后残留的一丝期待。
作者有话说:
----------------------
下章继续[抱抱]
眷恋“嫌弃这儿?”
外头落雪和蜡烛燃烧声清晰入耳,一触即发的紧张绷的空气稀薄,如鼓的剧烈心跳撞击的肋骨生疼。
强大的压迫和恐惧裹挟着阿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攥着毛笔的手指骨用力到白发,牙齿紧张的上下磕碰着。
流下的墨汁在纸上晕染了一滴又一滴,阿丑惶恐的瞪着笔尖,迟迟未下笔。
“不会写?”
头顶传来的声音不论有多悦耳,落到惊魂未定的阿丑耳朵内都犹如鬼魅恐怖,耸着的肩膀止不住发抖。
再一股力量掐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半放半摔地躺在了桌上,笔墨砚台叮当掉了一地,场面一片狼藉。
江雁回箍着阿丑的双腕拉高至头顶,强势挤开他紧并的双腿挤了进去,俯下身时垂下的发丝若有若无的骚弄着阿丑的颈侧。
“你不会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就算皮囊再合我心意,看久了终归会厌腻。”江雁回摁着阿丑挣扎扭动的腰肢,轻轻一笑,“不过你只要乖顺一些,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次不再是唇瓣于肌肤的摩挲,两瓣炽热的唇贴合时阿丑睁圆了眼睛,止不住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将宣纸上的墨迹晕染模糊。
挣动间贝齿相撞,疼的阿丑鼻子发酸,在江雁回熟练的四处勾火下很快败下阵来。
清明的意志再次被拉入无穷深渊,毫无反抗能力的阿丑犹如撬开的蚌,被人肆意揉弄着内里的柔软。
混乱、潮湿、炽热交织成一张名为情欲的大网,把阿丑牢牢困在其中不得动弹,只能大口呼吸维持着基本需求。
粗鲁地一把扯开脆弱的布料,烛光下莹润的肌肤如雪样漂亮,阿丑无能为力地挣动了两下,顶着露骨的凝视,颤抖着手挡住了肩膀上的疤痕。
泪水悄无声息将眼眶淹没,脸颊像是被水洗过般泪流满面,腿无力蹬了两下,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江雁回拿开阿丑遮掩的手,一个丑陋凸起的疤痕格格不入的点缀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
“嫌弃这儿?”
阿丑侧过脸,紧咬着下唇。
江雁回指腹重重擦过增生的地方,很快娇嫩的肌肤泛起一抹别样的红痕,“我能帮你祛除。”
大脑缺氧的阿丑缓了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江雁回的意思,困惑地看向她。
江雁回直起身,痴痴的欣赏着极其符合自己审美的躯体,舌尖擦过发痒的犬牙,诱导道,“只是过程有些痛,但能还你一身好皮子。”
温声循循善诱,引的单纯无知的小鹿掉入猎人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能够祛除疤痕……阿丑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
当奴隶被随意买卖的日子里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活下去,蓬头垢面的残喘状态下他未曾考虑美丑,只期盼着能有一处安生的落脚,别像其他人一样病死、累死在路上。
来到王府阿丑非常知足,每日忙忙碌碌充实着自己,尽可能不去回忆过去的痛苦。
得知自己长相不错是从江雁回的口中,而后阿丑才开始留意外貌,开始嫌弃被江雁回厌弃的疤痕。
躺在桌上的少年黑发散开,衣衫松散,露出大片滑腻胸膛,微张着的红润唇瓣上有着深紫色齿痕。
迷离的双眸努力聚焦想要看清楚江雁回的神态,片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江雁回笑了,发自内心满意的笑容耀眼夺目,漂亮的五官舒展开,宛如天上无法企及的乌金。
唇再次相贴,带有奖励意味吻非常温柔,轻飘飘跟羽毛一样,独属于江雁回身上的幽香无孔不入的缠绕住阿丑每一寸脆弱神经,随着对方给予难以自持。
叩——叩叩——
不合时宜的敲门打断了江雁回向下而去的动作,皱起眉头轻啧了声,拽起四肢软瘫的阿丑抱进怀中,慢条斯理拉起他外衣,问道,“什么事?”
“回王尊,军营来人说是抓到了奸细,大将军希望您和朗校尉回去共商。”
是潘姨的声音。
江雁回低头看了眼乖顺趴在怀中小口呼吸的阿丑,脸蛋上是未褪去的潮红,使劲眨着眼睛试图从情欲中抽离出来。
又因为胆子太过于小,紧紧挨着江雁回,生怕门外的人进来将一切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