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康喜月低头看他?,声音里带着点喘,指尖抚过他?汗湿的脸颊。
程英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才是里面那个,但每次康喜月都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偏过头咬了咬康喜月的锁骨,力道?不?重,带着点撒娇似的抱怨:“快点。”
康喜月低笑一声,终于加快了动作。
床板的晃动越来越有规律,“吱呀”声里裹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在静夜里格外分明。
终于结束时,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
程英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想退出来,后腰却被康喜月猛地一按,整个人跟着一仰,反而被嵌得更深,像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
“别拔。”康喜月说。
“这样泡一整晚,不?会出事吧。”
程英嘴上?这么说,却没动了,该说不?说,被裹着的感觉确实舒服。
赶了一整天的路,两人都很累,刚才的折腾耗尽了他?们最后一点力气,此刻相拥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程英先醒了。
他?动了动,康喜月便无意识地松了手。
退出的瞬间,空气涌进去,发出很响亮的一声“啵”。
程英第一次见这种状况,惊讶地瞪大了眼,伸手推了把康喜月的肩膀:“听见没?”
康喜月还有点没睡醒,眼皮半睁着,被这声响闹得混沌的脑子慢慢转过来。
他?点点头,听见了。
证明昨晚没白费力气。
两人收拾收拾就出门了,民?宿外面已经聚了不?少人。
老板娘正给几个外地游客分发彩旗,见了他?们,笑着递过来两张:“拿着,能祈福。”
程英接过,上?面印着五彩的图案,风一吹就哗啦啦响。
他?们跟着人流往山边走,越靠近山脚越热闹。有穿着宽袍的本地人,嘴里念念有词。也有像他?们一样的外地旅人,举着相机拍沿途的风景。
到?了山脚下的石碑处,算是转山的。
几个穿着绛红色僧袍的修行者正站在那里,给每个进山的人额头上?点一点酥油,说是能沾点福气。
程英和康喜月排着队被点完后,跟着队伍往山上?走,才算真正融进转山的节奏里。
路是前人踩出来的土路,偶尔有石板铺就的台阶。
每走一段路,他?们就会遇到?堆着石块、挂着彩布的石堆,有人停下来添块石头,转几圈转经筒,再继续往前走。
他?们也会停下来,学着旁人顺时针转转经筒,转的时候心里要想着好事。
石堆上?堆着新的石块,有的石头上?还画着小小的笑脸,大概是孩子们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