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正用一只手撑着脸,眼神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哥,你好有意思?哦。”
冯文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一股混合着羞恼和尴尬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想骂句小兔崽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恼羞成怒地伸手,狠狠揉了揉梁秋竹的头发,把他的发型弄得一团糟。
“笑什么笑!”
梁秋竹也不反抗,任由他揉着,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他甚至顺势往冯文青身上靠了靠。
冯文青还在为刚才被耍的事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再次听到梁秋竹问他“哥,所以你到底做没做过啊?”时,这次倒是回答了。
“当然了,我都三十了。”
“那?做那?种事舒服吗?”
“呃……”冯文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哥你说话啊,我好想知?道。”
“还行吧。”冯文青含糊地应付了一句,他一个gay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事,多?少有些尴尬。
“哦。”梁秋竹拖长了语调应了一声,然后,他突然坐直了身体,脸上依旧带着笑眯眯的表情。
随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好想试试。”
“你……”冯文青被他看得一愣,他避开梁秋竹的目光,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肩,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安抚,“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梁秋竹笑眯眯地点头:“嗯,一定会的。”
他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冯文青却莫名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刮过。
第二天也就是梁秋竹搬进冯文青家?的第十五天,快二十天没有见面的沈嘉明突然出现?在他的店门口。甚至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对方一进来便问他:“你的病好了吗?”
什么病?
冯文青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那?次的发烧。
这都过去多?久了……
他没回答,只道:“你的胸针不在我这儿。”
那?天他也不知?道沈嘉明到底有没有找到,但他回去后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确实是没有的。
结果沈嘉明却说:“我知?道,我在我车里?找到了。”
他的目光掠过冯文青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又问:“你手怎么了?”
冯文青还是没回答,只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还东西的。”
冯文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那?儿,就见沈嘉明举起了左手,手里?正握着一本黑色的长柄伞——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