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远远超出了预期,这次不仅是官商,江湖上也来了不少人。秦来忙得焦头烂额,听下人说原来准备的马厩不够用了。
秦来不慌不忙地安排,“三夫人院子的西面,那边一块偌大的空地,一柱香之内准备好粮草。”
危机刚解决,远远的看见一顶华丽的轿子朝秦府抬来。抬轿的人都白白净净,衣着是统一的青色,带着宽帽穿着短靴,后面跟着几辆马车,不知道装的是何物。
眼尖的秦来心里嘀咕了一下,莫不是?
他从来没听老爷和少爷说过和宫里人有什么来往,宫里人应该去的是卢家,而不是秦家。
秦来不敢大意,吩咐了下手进去通报秦老爷。
秦来带着所有仆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恭恭敬敬的站直了身子。
秦老爷刚走到秦府大门,轿子停了下来,帘子被抬轿的人掀起。
一个面盘白净,眼睛清亮的男子下了轿,此男子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极为喜庆,身子算不上厚实,身披紫色大氅,头戴红色帽顶,脚上穿着长靴,身上带来的那股子气势,鲜少有人见过。
连同抬轿的那些轿夫,他们身上都有着相似的阴弱又乖戾的感觉。
秦家老爷一看,便知道必是宫中人无疑了,便躬着腰上前迎去,“敢问……”
小高子没说话,高着眼看着秦老爷,似笑非笑的由着他带进了正厅。
正厅里坐的大半是官府之人,见到高公公进来,刚才还威风凛凛自高一等的人,看见那身二品太监的服饰都纷纷跪了下去。
秦家人不知何意也跪了下去。
如此一来,官客大都明白了意思,毕竟卢知府高居四品。今日又是喜宴,能让跪的当今天下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有这般阵势。
何况来人是宦官。都是人精,便猜出一二,纷纷跪地,连江湖人士也被逼得行起了跪拜之礼。
小高子清了清嗓子,“不必如此行礼。”
他见大家不起,嘴角勾了一笑随他们去了,扯着只有阉人才有的嗓子大声地念起来:“二皇子赐礼,凤冠霞帔,黄金白银各千两,金银茶桶一对,绸缎珠宝玉圭束帛二箱,良马八匹。秦卢两家缔结良缘,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同心同德,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没人觉得这礼有什么不对,皇家赏的永远都对。
卢知府和秦老爷一头雾水的道过谢,起身后纷纷看向秦恒宇。
秦恒宇搀起蒙着红喜帕的卢兰夕,脸上带着始终不变的笑容。
他深知自己是不认识二皇子,只是看两家长者的意思他们也不认识,眼里轻微闪过一丝异样,便收下这份大礼。
此份贺礼算是狠狠的出了口气。
礼成
卢知府对商贾之家的秦家,心里到底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