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云裳早已在痛苦中挣扎了。
云裳见玄青子又作怪,也不想搭理。
他当初不救云家的人,那日他去搜一搜说不定能救出几个活口,见到弱者也不帮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如果不是观先生叫他来救自己,遇见了肯定也会见死不救,反正自己也不一定要去遥吾山了,或许是再也不会见面。
不理也罢。
“所以云裳不能去秦家?”晏南修听着玄青子把小黄花的药理说了一遍,心中不解之迷此时完全明白了。
难怪她那般不正常。
玄青子思了半晌后说:“去也行,但是要告诉秦恒宇真相,怕只怕秦家家大业大,一个带病之人,会生了嫌隙。”
他们都明白名门望族,是不会娶一个生了怪病的女子,再说现在的云裳早已没有云家作后盾,当个亲戚养着就算好的了。
片刻后玄青子像是想到了办法,他问:“秦恒宇知道你是谁吗?”
马背上玄青子落拓不羁,身子越贴越朝前,挤得晏南修很不舒服。
他用手臂把人顶退了一些,“不清楚……看他反应以为我是云凡吧,可能他很多年没见过云凡了。”
“那就好办了。”
“好办?”
晏南修故意不解。
“以后云裳在遥吾山出嫁,你便是娘家人这样岂不妙哉?”
晏南修冷着脸笑,正合他的意。
这一个多月多次灭掉云裳的希望,还未见她完全崩溃,就这么送走了,确实可惜!
他嘴里反倒嗡声嗡气地说:“真是个好主意,只是云裳肯跟你去遥吾山吗?”
玄青子自信满满道:“只要跟她说,知道她的仇人是谁便可,但得等她学好本事。”
一般人的心思根本逃不过玄青子的眼,眼前这小子心不见底,好像什么都拿给你看,又哪哪都怪。
特别是背着他讲话,总想看清楚那张白净的脸下藏了些什么污垢。
可惜这小子背对着他!还特会装!
临近城边,云裳追上晏南修他们,她放缓了马速讽道:“怎么不走了,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
玄青子一副莫大冤屈的样,“秦公子,还不快管管。”
“姐姐,”晏南修解了围,“坐在玄大哥马上晃得很,我几次都快掉下来,想和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