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过。
正如她的婚事,二十五岁回计府在一堆名帖挑了个父亲觉得不错的人嫁了,生下女儿后过了一年逗猫买花的日子快把她憋死又回军队了。直到夫婿病死,她也是两个月后才回去看了一眼。
接到夫婿病亡的消息,已经是五天后了,大夏天的就算急着赶回去,尸体也已经发臭,那段时间海盗正猖狂,她也分不出心来。
直到几个月回去,看到他的墓碑,她的心一下子空了一大块,清泪止不住的流才发现,到底是负了他。
从此往后军队便成了她的家。
小鱼欢快的吐出几个小气泡头也不回的游远了,正如那年下着大雨离开遥吾山的云裳,走得那么坚定,他们连告别都没有。
晏南修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情不自禁的感受到了沉沉的失落,往事一幕幕从脑子里闪过,不经意中总是要忍受这种闪现的思念。
“放过了,就再也不会见到了。”
这种嗜血啃骨的思念无时不刻在折磨着,谁叫他放过了她,以后不能再想了。
晏南修扔掉了手里的鱼杆。
那时没有能力连表达的勇气也没有,以后他要轻而易举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人的欲望一定要匹配相当的能力才能与之实现。
这场仗他必须赢。
赢得漂亮,赢出本钱。
晏南修同计娣华走到了古老的城墙上,两人并排站着,眺向远方。
“下一战你想怎打。”
计娣华:“不伤一兵一卒,让他们尸骨无还。”
“好。”
晏南修对上她专注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那笑眼,落在了远方看不见的营帐里。
平定
“三个月了,他们不理不攻,我们就这么干守着。”敌方营帐里一个彪形汉子说。
五国将领在营帐中哈哈笑得放肆,“赤国二皇子到底是没打过仗的雏儿,连反攻都不懂。”
一个熬得双眼通红的将领模样的人说,“我看他们是怕死。”
敌方几位将领相互递着眼神。
这么磨磨唧唧的打法实在让人头痛,头一月还有几次小打,自从正月十五后,他们居然在大兴土木春耕农忙起来,若不是城墙上的哨口,日夜站着兵,还以为大赤忘了三十里外的他们。
兵力集结得差不多了,下一战远不了了。
月黑风高的夜,吹得营帐鼓起了灰扑扑的大肚,像只仰头睡觉的巨型大虎,露出柔软的肚皮儿给人看。
几只猫影如鬼魅,在伏伏跌跌的鼾声中,悄然无息来到了营区。
他们若隐若现的身子,以精准的、极快的速度,潜入摸清楚了位置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