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念恩没拿好主意之前,池砚乔一直在等待。
反正只要何念恩一出门,他就跟着,美其名曰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需要人陪着。
“atteo,又带着你的小弟弟出门了?”
几人约在了咖啡店,看见池砚乔坐在外面等着何念恩就开始打趣。
“他非要跟着没办法。”何念恩摊手,他是真没办法,池砚乔绝对知道自己颜控属性,只要自己一拒绝,马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和被抛弃的大狗狗似的,再再配上他那张脸,实在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妥协的次数多了,何念恩也习惯了。
“你真的打算回去?”几个朋友是收到了何念恩的信息,知道他准备回华国了。
“嗯!”人对自己的来处很好奇,他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抛弃自己,想知道姐姐在哪。
“那学业呢?你不是申请了profesreorra的研究生课程?”
何念恩的学业申请早就通过了,只不过前段时间家里的事太多,完全没心情画画,只能暂停了学业。
他是油画专业的学生,profesreorra是很有名的老师和画家,回国也就代表了学业的中断。
“先回去处理一下事情,处理好了,我再考虑继续学业。”
“太可惜了,你的毕业作品都送到了威尼斯画展,如果继续学业”
何念恩的毕业作品《家》,是他在意大利的家,以柔和的笔触铺陈开来——父亲卢卡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指尖或许还捏着半卷未读完的书,连细微的纹路都裹着温软;管家giovanni站在餐桌旁,正轻轻擦拭银质餐具,姿态从容得像融进了这空间的一部分。
没有激烈的动作,也没有鲜艳的色彩,只凭浅棕、米白的柔和色调,把“各司其职”的日常画得格外熨帖,是真的把家人间无声的陪伴,都藏进了这温柔的笔触里,让人一眼就觉出满心的安稳与幸福。
只是这幅画在后来,被池砚乔安排了人拍了回来。
朋友们对他中断学业表示了遗憾,有人看了一眼在窗外等候的池砚乔,提醒他,“atteo,你们国家有句话不是说,要防止一些人的心么,你得防止自己陷入危险。”
“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念恩纠正道,这些年,自己的学习课程里从来都不缺华国教育,从语言到历史他都没落下。
“谢谢,我知道的。”他伸手抱了抱身边的朋友。
这一幕被池砚乔看见了,他心里那可是酸酸的,何念恩这几天总算对自己有了点好脸色,感情进展缓慢,边说抱了,偶尔有个肢体接触就算好的了,现在人家和朋友抱上了。
他捏紧了拳头,看着里面的人,眼神都带了些愤恨。
“atteo,你真要防着些了,你看你弟弟的眼神,感觉要吃了你。”何念恩的人又正好面对池砚乔,看了个正着。
何念恩扭头,池砚乔迅变脸,对着他笑了笑。
“哈哈,感觉他不是要是吃了atteo,而是想吃了你!”坐在何念恩对面的女孩打趣道,感觉自己的腐女光环亮了一下。
四人就这样坐在咖啡店聊了一下午,可怜池砚乔无聊到进了咖啡店借了一本书看。
看见几人道别后,池砚乔站了起来,走到何念恩身边,两人肩膀不经意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