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不直接给我短信取票码?”谢白榆接了票,笑着问,“就非要跑出来送一趟是吧,也不嫌折腾。”
&esp;&esp;覃冶也带着笑,默认了谢白榆那句非要专门送一趟。
&esp;&esp;他抬手把谢白榆鬓角一缕翘起来的头发夹到耳后:“怎么不带口罩。”覃冶说,“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剧的景雾?”
&esp;&esp;他说的是现场的干冰制雾机,剧组在里边加了香氛。每次剧中一喷,整个一楼都是这个香味。
&esp;&esp;“来的时候带了,一冷一热的口罩里边全是水。”谢白榆说,“我一会再去买新的就行了。”
&esp;&esp;覃冶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esp;&esp;“准备去。”
&esp;&esp;“好。”覃冶说,“刚才后边在说今天晚进场,你慢慢来,不着急。”
&esp;&esp;谢白榆转了转手腕,又看着手里那张票:“这是专门分出来的位置吧。”
&esp;&esp;“是,不然我这留的五张票都是连号,怕你不舒服。”覃冶说,“这样自在点。”
&esp;&esp;谢白榆失笑:“又没多少人认识我,搞得跟什么一样。”
&esp;&esp;覃冶没多解释。
&esp;&esp;这剧的制作人有点强迫症,留票区域全都卡得四四方方的,他申请的票连着,其他人申请的也会挨过来。
&esp;&esp;这圈子就这么大,难免会遇到熟人。覃冶怕再有知道谢白榆和这部剧往事的人要议论,索性提前隔开。
&esp;&esp;谢白榆上次说,他对这部剧的回忆都不好,那他希望谢白榆能顺心地看完今晚他的首演,覆盖掉那些不开心
&esp;&esp;叮铃——
&esp;&esp;覃冶的手机没来得及关震动,微信提示音在空旷的前厅都显得格外立体。
&esp;&esp;是舞监找他回去试麦。
&esp;&esp;“快回去上班了。”谢白榆把票收进口袋,开始赶人。
&esp;&esp;覃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谢白榆就跟他对视,还挑了挑眉,仿佛在疑惑他怎么还不回去。
&esp;&esp;“那我先回去。”覃冶收回视线,转身走出去两步。
&esp;&esp;那道身影顿了顿,覃冶又回过头来看他。
&esp;&esp;谢白榆不装了,笑着把他叫住。
&esp;&esp;“覃冶,首演顺利。”
&esp;&esp;覃冶算是听到了他想听的话,没藏住嘴角的满足劲儿,冲谢白榆摆了摆手,说:“晚上见。”
&esp;&esp;谢白榆从来没认真算过自己到底看过几场《来时春满城》,他从一轮演出的第三场开始跟,跟到了在本地的最后一场。
&esp;&esp;有人管他叫空降,也有人说他要飞升,但是沪市末场之后他就从这个剧组消失得彻底。还是最初的胡老师又回来接手,跟着跑完了巡演。
&esp;&esp;大剧场人多嘴杂,免不了有人背着谢荣旬讨论这些事,但是各种猜测也都不了了之。
&esp;&esp;后来二轮三轮又换了不少人,换过钢伴这个事就又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