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喜悦
大汉国都城的晨雾裹着深秋的凉意,黏在守城卫兵老周的甲胄上,凝成细碎的水珠。他靠在斑驳的朱漆城门上打盹,手里的长枪斜斜杵在青石板上,枪尖的寒光早被连日的倦怠磨得黯淡——自打杨娇娇回到宫得宠,严浩掌了禁军,守城的弟兄们就没好过过:俸禄拖了三月,连顿热饭都难保证,前几日还因为“查岗不力”,被严浩的人抽了两个弟兄二十军棍。
“嗒、嗒、嗒——”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起初像断线的珠子,零散又微弱,可没片刻就汇成了闷雷,顺着街道滚过来,震得城门都似在轻颤。老周猛地惊醒,揉了揉涩的眼睛,刚要扯着嗓子呵斥“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城门口纵马”,视线却突然钉在了晨雾里。
晨光像一把利剑,劈开灰蒙蒙的雾霭,映出为那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马上女子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剑的剑柄上,雕刻的玉龙在光下泛着冷冽的莹光——那是只有梓妍公主才配佩戴的玉龙剑!她身姿挺拔如松,鬓边别着的银质簪被风吹得轻晃,露出的侧脸线条利落,眼神里的锐气,比当初公主出征时更盛。
“公、公主!是梓妍公主回来了!”老周的声音瞬间劈了叉,手里的长枪“哐当”砸在地上,枪头磕出的火星溅到他的靴尖,他却浑然不觉,连滚带爬地扑到城门边,朝着身后的卫兵们嘶吼,“快!快开城门!把吊桥放下来!公主回来了!咱们大汉有救了!”
守城的卫兵们像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原本耷拉的肩膀瞬间绷紧。两个年轻卫兵手忙脚乱地抽掉门闩,另外三个扛着粗木杠,合力推开沉重的城门,吊桥“嘎吱嘎吱”地落下,在护城河上搭起通路。当刘梓妍的马队越来越近时,老周带着十几个卫兵“噗通”跪倒在地,粗糙的手掌撑在冰凉的石板上,指节泛白,声音颤:“臣等参见公主殿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杨娇娇和严浩那两个奸人,把咱们都城搅得鸡犬不宁啊!”
刘梓妍勒住缰绳,黑马出一声低嘶,前蹄在地上刨了刨。她翻身下马,玄色披风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拂过老周沾满尘土的衣襟。她伸手将老周扶起,指尖触到他甲胄上的凉意,心里一酸:“起来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她目光扫过卫兵们冻得红的耳朵、磨破的靴底,又补充道,“稍后我会让人给弟兄们送棉衣和热食,欠你们的俸禄,也会一并补上。”
“谢公主殿下!”卫兵们齐齐叩,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卫兵,眼泪竟顺着脸颊滚下来,砸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刘梓妍刚要转身,身后的江晨旭萧山已带着随行的二十名护卫跟上。他身着银灰色铠甲,肩上的披风绣着暗纹,手里握着的长枪枪尖亮得刺眼,目光扫过城门内外,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萧山则牵着两匹备用马,腰间别着短刀,怀里揣着的地图露出来一角——那是他们从周国出前,连夜绘制的大汉国地形图,标注着所有要道和隐蔽的山洞。
“殿下,宫里现在情况不明,杨娇娇说不定会设伏。”江晨旭凑近她,声音压低,“我让萧山带五个护卫先去探路,咱们稍后再进?”
刘梓妍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皇宫的方向,那里的琉璃瓦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不必,越是拖延,越容易让他们跑掉。现在百姓和卫兵都盼着我回来,咱们得尽快稳住人心。”
她翻身上马,玉龙剑的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马蹄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沿着青石板路往皇宫方向去。沿途百姓听到“公主回来了”的消息,纷纷从家里涌出来,有人捧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往马队里塞;有人提着陶壶,要给将士们倒热水;还有个白苍苍的老奶奶,拉着刘梓妍的马缰绳,老泪纵横:“公主啊,你可得为咱们做主!前几日严浩的人抢了我家孙子的救命钱,还把我儿子打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啊!”
刘梓妍勒马慢行,伸手握住老奶奶枯瘦的手,语气坚定:“奶奶放心,我定会让严浩给您儿子赔罪,抢您的钱,也会一分不少地还回来。所有被他们欺负过的百姓,我都会一一补偿。”
百姓们爆出一阵欢呼,有人跟着马队往前走,队伍越拉越长,像一条蜿蜒的长龙,朝着皇宫的方向延伸。
皇宫正门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文武百官。为的王丞相李嵩,头花白得几乎全白了,朝服上还沾着墨渍,显然是刚从奏折堆里赶过来,连朝靴上的带子都系得歪歪扭扭。他身后的御史大夫、兵部尚书等人,个个面带焦虑,有的手里还攥着弹劾杨娇娇的奏折,褶皱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皇太后皇后皇贵妃林小小,迫不及待在等着她,
见刘梓妍的马队靠近,李嵩王丞相,颤巍巍地往前迈了两步,带着百官齐刷刷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臣等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再不归,大汉国……大汉国就要被杨娇娇和严浩这两个奸人毁了啊!”
王丞相“李大人,快起来。”刘梓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李嵩面前,伸手将他们扶起。王丞相的胳膊瘦得像根枯木,她一扶竟觉得硌手。“您是三朝老臣,身子骨要紧,快起来说话。”
王丞相站起身,抹了把眼泪,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双手递到刘梓妍面前:“殿下您看!这是近半年来,被杨娇娇和严浩迫害的忠臣名单!前几日,户部侍郎张大人只因劝陛下‘后宫不得干政’,就被严浩杨娇娇安了‘惑乱君心’的罪名,午门处斩了!还有工部尚书……”朝中大臣忠心的没剩几个了,都被杨娇娇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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